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4494" ["articleid"]=> string(7) "592493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34) "撑不住的时候,一幅画面猛地刺入我的脑海,清晰得就像昨天才发生。

那是一家光线昏暗的西餐厅。

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背对着苏晴,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厌倦:“苏晴,你很好,真的。

但你太……乏味了。

像一杯白水,让人记不住味道。”

那股被抛弃的、因“不够特别”而产生的刺骨疼痛,瞬间穿透了记忆的屏障,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那一刻,我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悯。

原来,她所有疯狂行为的背后,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又可悲的理由。

但这丝怜悯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因为紧接着,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说完话后,目光无意中扫向了旁边餐桌上的一本杂志。

我的视线跟着他移动,凝固在了杂志封面上——那是一个穿着简约米色亚麻衬衫的女人,及肩长发,脸上带着一种安静而自信的笑容。

那个封面女郎的风格、气质,和我自己惊人地相似。

我猛地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

我那点可笑的怜悯瞬间被一股更深的愤怒烧得一干二净。

她因为害怕成为一杯“白水”,就选择来污染我的水源!

她的痛苦,凭什么要由我的人生来买单?

不够。

这还不够。

动机不是证据。

我不能在婚礼上对顾言说:“她偷了我的人生,因为她前男友说她很乏味。”

那只会让我看起来像个疯子。

我咬着牙,再一次将手按了上去。

那股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头痛变本加厉,一股铁锈味的腥甜从喉咙深处猛地涌了上来,鼻腔里也一阵温热,我知道我流血了。

我没有去擦。

我将另一只手的指甲死死陷进木质地板的缝隙里,用那细微的撕裂声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我将所有残存的、最后一丝精神力,凝聚成一把尖刀,脑海中只有一个具体的指令:“让我看,你是怎么练习的!”

<这一次,我看到了。

那个画面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苏晴独自站在镜子前,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她抬起右手,对着镜中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做着那个手势——那个十二岁那年,在天台阁楼的暴雨夜,我为了安抚怕雷的顾言,发明的、独属"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647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