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4492" ["articleid"]=> string(7) "592493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22) "物与猎人的身份,已经彻底调转了。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工作室的。

外面的世界像一部被按了静音键的默片,车流、人声,都和我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唯一能听见的,是自己胸腔里那阵狂乱得快要爆炸的心跳。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在地。

工作室里的一切,每一张图纸,每一块色板,每一条丝带,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

这哪是我为他打造的梦想婚礼,这分明是一座我亲手为自己修建的、华美又精致的坟墓。

墙上挂着的,不是设计稿,是一张张给我自己签发的死亡证明。

我不是被抛弃了,我是被抹杀了。

苏晴偷走的,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她是在挖我的根,拆我的骨头,用我的血肉去给自己塑一具更完美的皮囊。

我整个人生,我所有的珍藏,我的喜怒哀乐,都成了她用来讨好顾言的素材库。

而我,林晚,只是一个过期的、可以被随意丢弃的“范本”。

那种被彻底掏空的羞辱感,比失恋的痛苦要凌厉一万倍。

我蜷缩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恶心。

我像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到书架前,胡乱地翻找着,直到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硬角。

我把它拖了出来——那个被我塞在书架最深处的旧木盒。

盒盖打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张褪色的照片,一张看了一半的电影票根,还有……那张已经泛黄变脆的餐巾纸。

我颤抖着拿起它,上面是顾言当年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英文歌词。

那一年我们都才十七岁。

我们并排坐在天台的栏杆上,分着一副耳机,耳机里放的就是那支英国乐队的歌。

他一句一句地听,又一句一句地写在那张快餐店的餐巾纸上,他说:“这歌词太美了,晚晚,我一定要把它记下来。”

晚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他的侧脸在夕阳下好看得不像话。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那支乐队、那首歌、那段旋律背后,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真实。

我握着那张餐巾纸,眼泪瞬间就停了。

那份属于过去的温暖没有持续一秒钟,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647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