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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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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2) "物与猎人的身份,已经彻底调转了。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工作室的。
外面的世界像一部被按了静音键的默片,车流、人声,都和我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唯一能听见的,是自己胸腔里那阵狂乱得快要爆炸的心跳。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在地。
工作室里的一切,每一张图纸,每一块色板,每一条丝带,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
这哪是我为他打造的梦想婚礼,这分明是一座我亲手为自己修建的、华美又精致的坟墓。
墙上挂着的,不是设计稿,是一张张给我自己签发的死亡证明。
我不是被抛弃了,我是被抹杀了。
苏晴偷走的,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她是在挖我的根,拆我的骨头,用我的血肉去给自己塑一具更完美的皮囊。
我整个人生,我所有的珍藏,我的喜怒哀乐,都成了她用来讨好顾言的素材库。
而我,林晚,只是一个过期的、可以被随意丢弃的“范本”。
那种被彻底掏空的羞辱感,比失恋的痛苦要凌厉一万倍。
我蜷缩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恶心。
我像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到书架前,胡乱地翻找着,直到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硬角。
我把它拖了出来——那个被我塞在书架最深处的旧木盒。
盒盖打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张褪色的照片,一张看了一半的电影票根,还有……那张已经泛黄变脆的餐巾纸。
我颤抖着拿起它,上面是顾言当年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英文歌词。
那一年我们都才十七岁。
我们并排坐在天台的栏杆上,分着一副耳机,耳机里放的就是那支英国乐队的歌。
他一句一句地听,又一句一句地写在那张快餐店的餐巾纸上,他说:“这歌词太美了,晚晚,我一定要把它记下来。”
晚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他的侧脸在夕阳下好看得不像话。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那支乐队、那首歌、那段旋律背后,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真实。
我握着那张餐巾纸,眼泪瞬间就停了。
那份属于过去的温暖没有持续一秒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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