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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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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8) "我凑够了最后十万块。
捏着那张滚烫的银行卡,我感觉自己捏住的不是钱,而是女儿安安的命,是我和妻子林晚破镜重圆的希望。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我靠着抬棺材这份晦气的工作,一分一分地攒出了五十万。
人人都骂我疯了,为了一个离开我的女人,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医药费,把自己活成了阴间的差役。
可我不在乎。
只要能救安安,只要林晚能看到我的努力,能回心转意,让我做什么都行。
今天,就是我陈默,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日子。
我将以英雄的姿态,推开那扇决定我后半生命运的病房大门。
1凌晨四点,天色像一块浸了水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
我刚从城郊的殡仪馆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烧纸和劣质香烛混合的怪味。
“陈哥,这是尾款,十万,您点点。”
主家的人递过来一个厚实的信封,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和疏离。
他们怕我,就像怕我身后那些无声的“客户”一样。
我叫陈默,干我们这行的,有个名号,叫“抬棺人”。
说白了,就是给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把最后的体面,稳稳当当送进土里。
这活儿,钱多,但晦气,折寿。
可我没得选。
五年前,我女儿安安被查出患有罕见的血液病,需要骨髓移植,费用五十万。
那时的我,只是个工地上的小工头,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笔天文数字。
我的妻子林晚,在留下了一句“陈默,你太没用了”之后,带着女儿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疯了一样找她,找了整整一个月,她才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疲惫又冰冷:“别找了,安安的病我来想办法。
你如果真想为我们母女做点什么,就去挣钱。
什么时候你挣够了五十万,什么时候再来见我们。
这不光是救安安的命,也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考验。”
考验。
这两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
从那天起,我辞了工地的工作,一头扎进了这个离钱近,离人远的行当。
我接过最重的金丝楠木棺,在百米长的陡峭山路上,稳得像一座山。
我抬过意外横死的富商,面对他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心如止水。
我甚至在暴雨夜,独自一人将一具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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