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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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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0) "那金光里裹着段记忆：是威凤作为雎渊半魂时的记忆——他看着雎渊在寒潭里捞我的魂片，冻得嘴唇发紫还在笑；看着雎渊在丹房里咳血炼丹，手里攥着我的旧帕子；看着雎渊对着内室的魂片说话，说“师姐快醒了”…“雎渊，清荷…”威凤的声音在我心里响，带着点释然，“雎渊，能做你半魂这些年，挺好的。
清荷…别负他。
你体内有凰先祖的灵力…还有我的…能净化怒息…信他…也信你自己…”金光落尽后，威凤彻底消失了。
雎渊抱着我跪坐在雪地里，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半魂消散，他的魂也撑不住了。
他的手穿过我的胳膊，像烟一样。
“雎渊！”
我抓住他的手腕，却抓不住，指尖只穿过一片冰凉的雾。
“别慌…”他笑了笑，气息越来越弱，“我没事…威凤把他的灵力都给你了…你试试…用《莲心诀》引着凤凰真火…去融怒息…当年凰先祖说过…最纯的灵气…能纳万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在寒潭捞到你时…你嘴里还叼着片荷叶…没被怒息染透…你还是你…”我体内却突然暖起来。
威凤的金光像火种，点燃了什么。
我看见无数碎片从内室飘过来——是榻上女子散了的魂。
那些碎片里裹着记忆：是雎渊蹲在寒潭边，用灵力一点点融开冰，捞起我这尾冻僵的红鲤时，红着眼说“师姐别怕”；是他抱着我回逐日峰，守在暖玉床边三日三夜，指尖磨出茧子也要画完那些画；是他为了聚我的魂，在丹房里烧了自己的翎羽当药引，疼得咬碎了牙，却还对着丹炉说“快成了…师姐就能醒了”；是他每次从内室出来，都要去石壁前站半晌，摸着画里我的笑脸发呆…原来根本没有凰的残魂。
内室的女子，是他用三年时间，一点点收集的、我散在寒潭里的神魂碎片。
他怕我醒了记起自己是“怒息”，怕我自毁，才编了“神女”的谎；他化出威凤，一半是为了镇住我体内的凶性，一半是为了找机会聚我的魂——威凤嘴上凶，心里却和他一样，舍不得我死。
“你早知道…”我摸着他逐渐透明的脸颊，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晕开一片水痕。
他笑了笑，嘴角还沾着血：“知道你不是纯凶的。”
“那年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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