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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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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上绣着朵小荷，是他学了三年才绣成的。
每次失控，雎渊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他替我顺气时，脸色一次比一次白，有回甚至咳出了血，用袖角擦了擦，只说“没事，是最近炼丹累着了”。
可我看见他袖角沾着的血里，混着点金色的粉末——是凤凰翎羽的碎末，凤族的血才会有这种粉末。
青雀偷偷跟我说：“师祖，师父从前从不炼丹的。
自从三年前把您从寒潭捞回来，就天天泡在丹房里，说要炼‘聚魂丹’。”
她还说，丹房里总飘着焦糊味，有次她偷偷进去看，见师父手里捏着根烧黑的翎羽，正对着丹炉哭。
聚魂丹？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早已失传的古丹，据说能聚散魂，续残命。
需要用炼丹人的心头血当药引，炼一颗就要折十年修为。
第十日清晨，我正对着铜镜梳发，突然觉得心口像被针扎了下，镜子“哐当”掉在地上，碎成了片。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我，是个浑身是血的影子，正对着我笑。
那影子手里攥着株枯荷，是我化鱼时攥在嘴里的那株。
“师姐！”
雎渊冲进来时，我已经站不稳了，他伸手扶住我，自己却晃了晃——他的灵力竟弱到快撑不住我。
他怀里掉出个东西，是块玉佩，上面刻着“荷渊”二字，是当年我弄丢的那块，他竟找回来了，还补好了上面的裂痕。
“我到底怎么了？”
我抓着他的衣袖，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为什么我总这样？
是不是…是不是和榻上的人有关？”
他刚要说话，突然抬头看向窗外，脸色骤变：“他来了。”
“谁？”
话音未落，洞府外传来一声清越的鸣响，像凤鸣，却比凤鸣更烈。
整个逐日峰都在晃，暖玉床上的白汽突然凝成片，挡住了我的视线。
远处的山峦开始崩裂，有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冒出来，带着股血腥味——是神魔战场才有的气息。
“无论发生什么，师姐都要记住，你只是陆清荷，只是一株荷花精。”
他把我往暖玉床后推了推，声音发紧。
“千万别出来。”
他塞给我一块暖玉，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玉上还留着他的体温。
我扒着床沿往外看，见他走出洞府，对着天空拱手。
云层里落下个身着金袍的男子，衣袍上绣着浴火的凤凰，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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