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0119" ["articleid"]=> string(7) "592410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78) "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她发间插着支木簪,是用逐日峰的桃木做的,簪头雕着朵小荷,雕工笨拙得很,是雎渊的手艺。

我记得他当年雕坏了十几支木簪,才给我雕成一支能戴的。

更让我发愣的是,她竟和我有七分像。

若说我是刚出泥的青荷,带着点野气,她就是被晨露洗过的白荷,眉眼间自带种不染尘的神性。

“这是…”我伸手想碰她的脸颊,指尖刚要碰到,就被什么东西烫了下——她眉心有颗极小的朱砂痣,正泛着微光。

那位置,和我化形时额间的红点一模一样,只是我那红点早就淡了。

转身想走时,后腰撞了下石壁。

我回头,才发现墙竟是暖玉砌的,上面刻满了画。

凑近了看,心彻底沉了下去。

画上全是我。

有我刚化形时梳着双丫髻、蹲在荷塘边捉蜻蜓的模样,辫梢还沾着片荷叶——那天我捉了只红蜻蜓,想送给雎渊,却不小心让它飞了,蹲在塘边哭了半宿,是他摘了片最大的荷叶给我挡太阳,说“蜻蜓飞走了,我给你编个草蜻蜓”。

有我十五岁时跟雎渊比剑输了,鼓着腮帮瞪他的样子,手里还攥着断了的剑穗——那次他赢了却没笑,晚上偷偷把一把新剑放在我门口,剑穗是用我的头发编的,他说“师姐的头发软,编穗子好看”。

有我二十岁生辰时喝醉了,抱着他的胳膊喊“小师弟要护着师姐”的傻样,嘴角还沾着酒渍——那天他破天荒喝了酒,红着脸说“会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幅是我化鱼前的模样。

画里的我站在寒潭边,眉头拧着,手里攥着株被冻蔫的莲——正是我那日动了气的样子。

刻痕很深,边缘被磨得发亮,像是被人反复摸过。

画下刻着行小字:“师姐,别气了。”

我抚着那些刻痕,指腹蹭过画里自己的笑脸,眼眶突然热了。

原来他不是忘了我…可那榻上的女子又是谁?

为什么和我这样像,还躺在他的内室?

她发间的木簪,她眉心的朱砂痣,甚至她身上的荷香…都像极了我,却又比我更“干净”,像被人精心打磨过的玉。

“师姐?”

雎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得手一抖,撞在石壁上。

他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个锦盒"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581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