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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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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0) "前在师门，他连给师娘递茶都嫌麻烦，有次师娘让他给我送点心，他把盘子往我案上一放就走，点心撒了半盘，还是我自己捡起来的。
何时对谁这般上心过？
他却只是摇头，转身端来一碗泛着金光的药汤：“师姐刚醒，别费神。
先把药喝了。”
药汤里飘着颗莲子，是我当年种的那盆晚莲结的，我以为早就枯了。
药碗递到我面前时，我瞥见他手腕上缠着圈白绫，像是有伤。
想问，却被他避开了目光。
他喂我喝药时，指尖碰了碰我的唇，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从前他替我涂烫伤药时，指尖总在我手背上蹭来蹭去，说“师姐皮糙，不怕疼”。
接下来几日，我借着养伤的由头赖在逐日峰。
他每日卯时来给我送药，午时教我吐纳调息，酉时又去内室待一个时辰。
每次从内室出来，他眼底的红血丝就多一分，袖口还沾着淡淡的药香——不是我喝的这种，是更清苦的、带着些微甜的香，像极了我小时候生病时，娘给我熬的莲子羹。
第七日傍晚，他被掌门传去议事，临走前特意叮嘱他新收的小徒弟青雀：“看好你师祖，别让她乱走。”
青雀才十二岁，梳着双丫髻，眼睛圆溜溜的，总偷偷看我，像极了当年刚化形的我。
青雀脆生生应着，眼睛却瞟向内室，带着点好奇。
我心里的藤蔓缠得更紧了，等他身影消失在云海里，就支开青雀：“去把我那本《莲心诀》拿来，在案上的木盒里。”
那木盒是雎渊送我的，刻着“荷”字，我知道他不会让青雀碰。
青雀跑出去时，我掀开暖玉床的帐子，踮脚溜进了内室。
2内室比外间更暖。
空气中飘着我方才闻到的药香，还混着缕极淡的荷香——竟和我化形前住的荷塘味道一样。
塘边有棵老柳树，我总爱在树下打盹，有次雎渊偷偷在树上刻了“荷”字，被师父罚抄了一百遍《清心经》。
床榻上悬着的水绿轻纱绣着缠枝莲，针脚歪歪扭扭的——是我当年教他绣的针法，他总学不会，绣出来的花像歪脖子草。
我轻轻拨开纱帘，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榻上躺着个女子。
她合着眼，眉毛细得像画上去的，鼻梁挺翘，唇色是自然的粉。
美是真美，却透着股死气——脸色白得像宣纸，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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