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90110" ["articleid"]=> string(7) "592410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08) "卷了进去。

寒潭是宗门禁地,水下布着上古禁制,专锁精怪灵力。

我在潭底扑腾了不知多久,鳞片被冰棱刮得生疼,有片最大的尾鳞都快掉了。

最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记得潭水映着的天,蓝得发灰,像极了雎渊当年弄丢我送他的玉佩时,那种又慌又闷的脸色。

没想到醒来时,是他救了我。

他没答,只伸手替我拢了拢外袍。

指尖擦过我耳尖时,我才惊觉自己竟是全裸裹在他衣袍里——化形时灵力耗空,衣物早被潭水冲得没了影。

耳根“腾”地烧起来,我往袍子里缩了缩,不敢看他,却听见他低低咳了声,转身去案边翻药瓶,背影绷得笔直。

好在他像没察觉我的窘迫,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转而扶着我肩膀:“师姐化鱼三年,灵力亏空得厉害,先回逐日峰休养。”

他驾云时很稳。

风从耳边过,我扒着他的衣袖往下看,才发现我们早离了寒潭地界。

下方的云雾里露着一角朱红飞檐,是他结丹后宗门赐的洞府,比从前我们住的弟子居阔气多了。

从前的弟子居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案,他总把靠窗的位置让给我,说“师姐喜亮,我不怕暗”。

洞府里暖得很。

中央摆着张暖玉床,玉色温润,氤氲着白汽,一看就知是上品灵玉。

他把我安置在床上,自己退到三步外的案边,背对着我翻找药瓶。

案上摆着个青瓷瓶,是我当年给他的生辰礼,瓶身上的“渊”字还是我亲手刻的,如今瓶身裂了道缝,用金漆补着,看得我心口发紧。

我刚要问他这三年的事,目光却扫到内室——那里竟还有一张床榻,挂着水绿轻纱,榻上似乎躺着人。

“那是谁?”

我下意识问。

他翻药瓶的手顿了顿,背影僵了僵:“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语气平得像潭死水,可我分明看见他耳尖泛红,是从前他说谎时才有的模样。

更让我心头发刺的是,他说这话时,指尖在药瓶上轻轻摩挲,眼神柔得能滴出水——那种温柔,他从前只给过我亲手种的那盆晚莲。

有年冬天晚莲快冻死了,他守在花盆边烤了三夜炭火,手都熏黑了,还嘴硬说“只是怕师父骂我没照顾好灵草”。

“什么人要你亲自照顾?”

我忍不住追问,话一出口才觉酸得发慌。

从"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2581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