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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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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20) "就在即将夫妻对拜时，夕娘突然抬手："且慢。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她。
夕娘缓缓走向"顾青舟"，声音轻柔却清晰："青舟哥哥，还记得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吗？
""顾青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那枚铜杏叶佩。
""不对。
"夕娘从袖中取出一支小小的、已经枯黄的竹笛，"是第一支你亲手为我削的竹笛。
那年我生病卧床，你为了哄我开心，做了这个能吹出鸟鸣声的竹笛。
""顾青舟"的脸色霎时苍白。
夕娘继续道："你不是我的青舟哥哥。
虽然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他。
"全场哗然。
"夕娘，你胡说什么...""顾青舟"急切地想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我的青舟哥哥，"夕娘的声音颤抖但坚定，"左脚踝有镰刀疤痕，后颈有爬树留下的伤痕，写字时小指会微微翘起...这些你都没有。
"她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的青舟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顾青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化作万千金黄的银杏叶，随风旋转。
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一个古老而慈悲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孩子... 我看惯了百年孤独，却终究不忍，见你心碎..."夕娘愣在原地，许久，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如雨下："果然...我早就知道了...从第一眼就知道..."她缓缓跪倒在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一饮而尽。
"夕娘！
"众人惊呼着冲上前。
夕娘摆摆手，气息已经开始微弱："没关系...这样也好..."她望向那棵古老的银杏树，微笑道："谢谢您...让我最后做了一场美梦..."一缕鲜红从她唇角滑落，在那身如火嫁衣上，洇开一朵小小的、绝望的花。
风吹过，满树银杏叶纷纷落下，如同金色的眼泪，覆盖了她安详的面容。
在无人可见的维度，两个透明的身影终于相拥——真正的顾青舟的魂魄紧紧抱住夕娘的魂魄，两人在银杏树的光芒中缓缓上升，融为一体。
树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愿来世，你们能在太平年间，相伴白头..."金色的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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