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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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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2) "彩。
"青舟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村长拍着"顾青舟"的肩膀。
他微微一颤,像是吃痛,但很快掩饰过去:"托大家的福。
"夕娘注意到这个细节,心头又是一颤——顾青舟从小就不怕疼,有次砍柴伤了手臂,缝针时都面不改色。
入夜,人群散去。
夕娘打来热水,要为他洗脚——这是家乡欢迎远归亲人的习俗。
"不、不用了!
""顾青舟"慌忙拒绝,把脚缩了回去。
"怎么了?
"夕娘抬头看他,"从前你从学堂回来,累了不都是我帮你洗脚吗?
""顾青舟"怔了怔,勉强笑道:"这些年习惯了自理。
"夕娘不再坚持,却在低头收拾时,瞥见他脚踝光滑——顾青舟左脚踝有一道小时候被镰刀划伤的疤痕,不见了。
她的手微微发抖,但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婚事。
"既然青舟回来了,就该把婚事办了。
"顾老爹高兴地说,"夕娘等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对对,冲冲喜,去去晦气。
"夕娘的母亲擦着眼泪。
所有人都看向"顾青舟",他却低头沉默。
夕娘轻轻碰他:"青舟哥哥,你说呢?
"他猛地抬头,眼神慌乱:"是不是…太仓促了?
我这才刚回来…"满座皆惊。
五年的等待,他竟然说"仓促"?
夕娘的脸色白了白,但仍强颜欢笑:"青舟哥哥是累了,婚事可以慢慢商量。
"事后,夕娘单独找到"顾青舟":"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不!
不是!
""顾青舟"急忙否认,伸手想拉她,又缩了回去,"我只是…还没调整好。
战场上待久了,有些不习惯…"夕娘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当年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顾青舟"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是一本《诗经》,你在扉页上写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夕娘轻声说,观察着他的反应。
"对、对!
是《诗经》!
""顾青舟"连忙点头。
夕娘的心沉到谷底——他记错了。
顾青舟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其实是一支他亲手削的竹笛。
......订婚的日子还是定了下来。
按照习俗,双方亲友齐聚银杏树下,举行简单的仪式。
夕娘特意穿上了多年前准备好的红衣裳,虽然稍显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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