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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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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他急切地呼喊，但她毫无反应。
他这才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再也触碰不到心爱的姑娘。
绝望如冰水浇头。
他跪倒在地，尽管没有实体，却依然感到刺骨的寒冷。
......翌日清晨，夕娘照例来树下祈祷，却发现银杏树下落满了金黄的叶子，铺成厚厚一层，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地毯。
她惊讶地抬头，明明还没到落叶最盛的时节。
"谢谢你，树神。
"她轻声道，觉得这是好兆头。
顾青舟的魂魄就站在她身旁，贪婪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五年了，她瘦了太多，眼神疲惫却依然明亮。
"夕娘，我回来了，只是..."他苦涩地说，明知她听不见。
一整天，夕娘都在树下等待，时而绣花，时而对着树洞说话，仿佛那是顾青舟的耳朵。
"青舟哥哥，昨天邻村又回来了三个人，都说没听说过你的消息...但我相信你还活着。
"顾青舟的心揪紧了。
他多想告诉她真相，又怕击碎她的希望。
傍晚时分，李大经过银杏树，看见夕娘还在等，忍不住劝道："夕娘，别等了。
顾兄弟他真的...那时候爆炸来得太突然，没人逃出来..."夕娘猛地站起，脸色苍白但眼神倔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尸体，我就相信他还活着！
"李大摇摇头走了。
顾青舟的魂魄痛苦地蜷缩起来——他的尸体早已埋在异地的废墟下，永无归期。
夜幕降临，夕娘终于离开。
顾青舟的魂魄留在银杏树下，望着满树祈愿布，悲从中来。
"为什么让我回来？
既然回不来她身边，不如彻底消失..."他对着银杏树喃喃自语。
突然，风中传来奇异的沙沙声，一个古老而温和的声音直接响在他意识里："年轻的灵魂，你的执念太深，才留驻人世。
"顾青舟震惊地四望："谁？
谁在说话？
""我就在你面前。
三百年来，我见证无数誓言，却少有如你二人这般执着。
"顾青舟望向古老的银杏树，难以置信："是...是您在说话？
""她每日用泪水浇灌我的根，用祈祷滋养我的灵。
五年了，我看着她一点点憔悴，却从不放弃。
"树妖的声音带着怜悯，"年轻人，你既已逝，就该往生去，何必滞留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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