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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屋内的情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娟像看到救命稻草,哭得更凶了:“建军,你来得正好……你哥他……他怀疑我……”张建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惯有的、和事佬般的笑容,走上前揽住张建国的肩膀:“哥,你这说的什么话?
嫂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肯定是误会!
你常年在外,嫂子一个人不容易,有点小情绪也正常,你得多体谅她才行啊。”
他话里话外,却在暗示是张建国长期不在家导致了问题。
张建国看着弟弟那张“真诚”的脸,又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妻子,再想到那备注“快递”的信息和女儿口中的“小叔常来”,一个模糊却可怕的念头第一次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让他不寒而栗。
他没有证据。
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面。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绝望。
第四章争吵在李娟的哭声和张建军的“劝解”中不了了之。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破土,便疯狂滋长。
张建国不再争吵,他变得沉默,一种冰冷的、观察式的沉默。
他不再问,而是看。
他注意到,张建军来家里的频率确实很高,而且有时甚至不打招呼就直接进院子。
他注意到,李娟和张建军说话时,眼神偶尔会有一个极快的交流,带着某种他无法解读的默契和……紧张。
他还注意到,有一次张建军随手放在桌上的烟盒,正是那种带滤嘴的牌子。
钱。
王婶的话点醒了他。
所有异常的背后,或许根源是“钱”。
他想起母亲前阵子那场大病,手术费医药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时他在工地上赶一个紧急项目,信号极差,电话断断续续。
他记得自己让工头预支了工资,又向几个老工友借了一圈,凑了一笔钱立刻打了回去。
他叮嘱李娟:“收到钱告诉我一声,赶紧给妈交上。”
后来,他打电话问,李娟总是说“交了,够了,你别操心”。
他当时只觉欣慰,并未深想。
现在,他必须弄个明白。
他先是翻找了家里的账本(李娟有记账的习惯),但关于那笔医药费的来源,只模糊地记着“借款”。
问李娟,她支支吾吾,说是跟“一个远房亲戚”借的,名字都说不清。
张建国的心越来越冷。
他找了个借口,说工地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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