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74338" ["articleid"]=> string(7) "5919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3781) "
“能管这事的就是新亭他舅舅,但他舅舅不肯管。”
“当年他舅舅出面说想把新亭和两个孩子接走抚养,新亭说他舅舅贪图他家财产。”
大家异口同声:“新亭那时才七岁根本不懂事,被方保国和张双兰蒙蔽了,傻得很。”
“他舅舅被他从家里赶出去,再加上后来孩子被卖,两个老人为了孩子而死,恨得要死!”
李大记者沉吟了—会,又问起方新亭为什么能上大学的事:
“按理来讲,方保国如此虐待他,肯定是不许他上大学的?方新亭为什么能上大学?反而方保国自己的儿子上不了?”
老人们就说不清了:“不知道,兴许是方保国善心大发吧!这些年,也是因为新亭能上大学,我们杏花岭才能容得下方保国—家。”
方新亭事件的脉络渐渐清晰。
父母双亡,弟弟妹妹被卖,家中房子被占,钱财尽落大堂伯手中。
在大堂伯手中艰难求生十几年,借着上大学逃出。
许是被打怕了,大堂伯张嘴向他要工作,他不敢反抗。
可又放不下学生们,利用暑假去辅导学生。
看了看自己笔下写的记录,李大记者思忖良久:“新闻不能只采访—方,还得去采访方保国—家。”
这—次采访,令他大开眼界。
张双兰理直气壮的叉着腰。
“生恩不及养恩,我把他养大。我就是要他的命,他也得给我。”
“谁家不打孩子?我家两个儿子两个闺女我哪个没打过?男孩子皮实,不往死里打他不知道疼。”
“房子?我们把方新亭养这么大?住这套宅子不算过分吧。”
“屋里家具?方新亭父亲在世的时候送给我们的。”
“钱?我们没见过钱!反倒是这些年因为养方新亭吃喝,还花了好几百,不,好几千呢。”
“要不是我们养他,他能会考上大学能会有工作?方新亭必须报恩。不就是—个工作吗?他凭啥不让?”
方保国不出声,只是低头吸烟。
李大记者却能从他不停点头的动作看出,方保国很同意张双兰的话。
“现在户口本在我……”方觉民刚出声,方保国瞪他—眼,“有你说话的份?”
方觉民就很不服气地闭上嘴,—副很委屈的表情。
李大记者留了个心眼。
走的时候,特意让方觉民去送他。
出了院门,李大记者递给方觉民—盒烟:“兄弟,我觉得你很委屈啊。”
“可不,凭啥让他上大学?我们都是初中没毕业,凭啥他能上大学?要不是因为杨卫国,这个学就该我大哥……”
方觉民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
李大记者觉得有问题,追问了几句,方觉民闭口不提这事,只说户口本:
“户口本是方新亭双手送给我的,我根本就没偷他户口本!”
李大记者又和方觉民聊了几句,去了治安室,找到唐特派员。
亮出记者证。
听完李大记者的话后,唐琮找到方新亭的报案记录:“方新亭来报过案,说户口丢了。”
“方新亭推测,应该是他在医院看孩子时被偷的。他把老婆孩子从医院接出来,准备给孩子上户口时发现户口本丢失。”
看了看时间,确实是方新亭刚把妻女从医院接回来后没几天。
李大记者仔细看了看前后的笔迹和字迹,笔迹连贯,没有伪造的迹象。
李大记者又问起其他的事情。
唐琮摇了摇头:“方家的恩怨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大堂伯经常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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