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小手紧紧攥着那朵能量花，冰蓝色的吊坠在胸口微微发烫，裂纹里渗出淡蓝色的光，像快要愈合的伤口：“还要带上佳佳姐姐。”
“那必须的。” 陈佳佳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还沾着能量炸弹的金属碎屑，“到时候我给你们烤能量棒，比安全局食堂的好吃一百倍。”
夜风突然变得温暖，卷着极光的碎片掠过能量井，水面上的倒影被搅碎，又重新凝聚，像块被打磨过的蓝宝石。李清婉看着水里的倒影，突然想起夜枭的那半片面具，想起阿夜这个名字 —— 或许在成为杀手之前，他也期待过这样的夜晚，只是被黑暗吞噬了。
“我们该回去了。” 姜皓辰的冰蓝色能量在周围织成防护罩，将四人笼罩其中，“探长他们应该在外面等着了。”
能量井周围的地面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机械鸟的残骸散落在草丛里，红色的水晶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陈佳佳捡了块最大的碎片，揣进兜里：“留着做纪念，以后跟我孙子吹牛，说我当年炸过灵魂矩阵的终极控制器。”
李清婉的代码能量突然涌向碎片，紫色光流在水晶表面流动，显露出里面的芯片 —— 已经被彻底烧毁，只剩下扭曲的线路，像条死去的蛇。她想起夜枭最后说的话，想起姜明宇意识与能量塔核心融合时的疯狂，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走吧。” 她牵起姜瑶的小手，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以后再也不用跟这些玩意儿打交道了。”
姜皓辰跟在她们身后，冰蓝色的能量清理着地上的接口残骸。那些曾经让人恐惧的暗影装置，此刻在他的能量下渐渐融化，变成无害的金属液体，渗入冻土层，仿佛从未存在过。
能量塔消失的地方，已经围满了安全局的人。探长举着扩音器大喊：“里面的人听着！暗影能量已经清除！可以出来了！”
看到他们四个走出来，探长的眼睛突然红了，扔掉扩音器就跑过来：“太好了…… 你们都没事……” 他想说什么，却被陈佳佳一把抱住，差点喘不过气。
“探长！我们赢了！” 陈佳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姜明宇嗝屁了！瑶瑶救出来了！灵魂矩阵完蛋了！”
探长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知道了知道了…… 快放开我，老骨头要被你勒断了。”
医护人员的悬浮车很快赶到，姜瑶被小心翼翼地抱上担架。她趴在担架边缘，小手还在挥着那朵能量花：“姐姐！记得来看我！”
“明天就去。” 李清婉冲她挥手，代码能量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光球，飞向担架，“给你留着灯。”
光球在姜瑶手边炸开，化作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围绕着她飞舞，暖黄色的光芒映得她的小脸格外红润。
安全局的人开始清理现场，探长走到李清婉身边，递给她份报告：“这是夜枭的完整资料，果然是姜明宇的关门弟子，父母在‘大断裂’时被暗影生物杀害，是姜明宇收养了他，然后……”
“然后把他变成了杀手。” 李清婉接过报告，指尖在阿夜的照片上轻轻划过，“他内侧刻的名字，是他小时候的乳名。”
探长叹了口气：“黑暗最擅长的，就是把光明扭曲成自己的样子。幸好有你们，不然……”
“没有不然。” 姜皓辰的冰蓝色能量轻轻覆上李清婉的肩膀，“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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