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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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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是，走也不是。
直到内间呼吸声似乎又重新变得均匀绵长，我才同手同脚、魂不守舍地退回外间软榻，把那盏凉茶小心翼翼放在脚边，像是放一个炸雷。
重新裹紧被子，我缩成一团。
心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撞出来。
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天光透过雕花窗棂，将寝殿内弥漫的细微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我几乎是数着更漏熬到天明的。
后半夜，内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呼吸声变得绵长安稳，像是真的沉入了睡眠。
可我却被那两句“多事”和“值夜”钉在了软榻上，一动不敢动，直到四肢百骸都僵硬酸痛，眼底熬出两团青黑。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内间传来，宫女们鱼贯而入，伺候女帝起身。
珠帘被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慌忙从软榻上滚下来，垂首躬身站着，感觉自己像棵被霜打蔫了的白菜。
女帝已经换好了常服，一身霁青色的宫装，衬得肤色愈发白皙，长发挽起，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玉簪，褪去了昨夜寝宫中的慵懒魅惑，多了几分清冷威仪。
她目光掠过我，在我眼下的青黑和皱巴巴的官袍上停顿了一瞬，唇角似乎极快地弯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传膳吧。”
她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径直走向外间的膳桌。
食不言。
一顿早膳吃得我如同嚼蜡。
精致的点心，熬得糯软的粥，入口却全然不知滋味。
我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只求降低存在感。
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偶尔还会用公筷夹一筷子小菜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
“爱卿多吃些，今日政务繁多，别饿着了宰相。”
我手一抖，筷子差点掉桌上。
“谢、谢陛下……”好不容易熬到早膳用完，宫女撤下杯盘。
我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陛下，若无事，臣先去政事堂……”“急什么。”
她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陪朕去御花园走走，醒醒神。”
我：“……”御花园里晨露未晞，花香馥郁。
她走在前面，步子不紧不慢，我落后半步跟着，心思却全然不在景致上。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夜种种，尤其是那盏凉茶和那句“多事”，还有此刻她这反常的平静。
走到一处水榭，她停下脚步，凭栏望着池中游动的锦鲤。
“李未曦。”
她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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