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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柱刚要追问阵法细节,道长突然起身,拂尘猛地扫过他后背。“唰” 的一声轻响,三道黑气从他衣领里窜出,落地化作三只灰鼠,吱吱叫着往殿外跑,却在门槛处被金光烧成了灰烬。
“你后颈的骨纹快压不住了,” 道长的脸色凝重,“邪气已侵入三魂七魄,再不想办法,不出三月便会被阴物夺舍。”
这话像块巨石砸在栓柱心头。他摸着胸口的木牌,黑花早已覆盖整个牌面,若非狼毫笔镇着,恐怕早已失控。“求道长指条明路!”
“路在脚下,也在笔下。” 道长指了指千山方向,拂尘指向他的背包,“带好你的笔,那是黑妈妈赐的判鬼笔,过阵时能护你周全。” 他突然压低声音,“记住,见‘水’莫停,遇‘火’莫避。”
离开三清殿时,香客们还在议论刚才的异象。栓柱刚走出太清宫大门,就被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拦住。对方四十岁上下,眉眼间竟与张翰升有几分相似,手里把玩着块墨玉,玉上刻着半个残缺的阵法图。
“张栓柱?” 男人递过玉佩,指尖的老茧像是常年握笔留下的,“我是你师叔,姓周名成。”
栓柱接过玉佩,突然愣住 —— 玉上的纹路竟与师父道袍内衬的阵法图严丝合缝,拼出个完整的太极八卦!“您认识我师父?”
“翰升师兄是我同门,” 周成往四下看了看,将玉佩塞进他手里,“千山见,到了自然告诉你详情。”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道,“三障之中,以心障最难,守住本心方能见你师父。”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拐角时,栓柱突然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个 “胡” 字,笔画间藏着条狐狸尾巴,与狼毫笔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师叔……” 他摩挲着玉佩,后颈的骨纹隐隐发烫。这突然出现的周成,到底是敌是友?师父的道袍、道长的指点、神秘的玉佩,这一切像张无形的网,将他往千山方向牵引。
太清宫的钟声突然响起,三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栓柱回头望,白发道长正站在三清殿门口,冲他挥了挥拂尘,袖口露出半截黄纸,上面画着的符号与狼毫笔的笔杆暗纹完全一致。
“看来是真的要去千山了。” 他握紧背包里的狼毫笔,笔杆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师父被困阵中,邪骨即将失控,三障的考验迫在眉睫,而这一切的答案,似乎都藏在那片连绵的群山中。
路过香烛摊时,老太太塞给他一把艾草:“白胡子道长说你用得上。” 她笑得神秘,“去吧,千山有你的缘分,也有你的劫数。”
坐上前往千山的长途汽车,栓柱铺开那张三清殿求来的黄纸。八卦图上的血点已经干涸,却在 “艮”“离”“兑” 三卦位置留下淡淡的印记,像是在预示着三障的具体方位。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城市的高楼渐渐被青山取代。栓柱摸出师父的道袍,内衬的阵法图与周成给的玉佩拼在一起,正中央露出个小小的 “阵” 字,笔画扭曲如蛇,像是某种邪恶的封印。
“锁妖塔……” 他突然想起守山人说的传闻,千山深处有座唐代的锁妖塔,文革时被炸毁,只留下片废墟。难道师父被困在那里?
狼毫笔突然在背包里剧烈震动,笔尖刺破布面,在道袍上画出个简易的符咒。栓柱认出那是《山野精怪录》里记载的 “破阵符”,只是笔画间多了些狐狸爪印似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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