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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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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4) "谢你。
这次活下来的,是我。”
—— 沈知夏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很慢,像在等一场早已预知的雪。
我知道这不是许萤的把戏。
她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境。
这封信……是“我”写的。
是某个在时间裂缝中挣扎的“我”,终于爬了出来,在某个平行的此刻,向我道谢。
我烧了信。
灰烬落在玻璃杯里,像一场微型的雨。
新家没有书房,只有一张书桌,靠窗。
我养了盆绿萝,每天浇水。
我开始写日记,用蓝墨水,记天气、工作、母亲的药。
我不再提信箱,不再提周叙白,不再提那场火。
我以为,一切结束了,直到某个清晨,我拉开抽屉取笔,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里面。
没有信封,没有邮路,就像它一直就在那里。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记住——不必是我。
不必完美。
不必清白。
只要你还在逃,还在查,还在恨,你就活着。
而你,就是我。”
—— 沈知夏我的手很稳,没有抖。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威胁。
是传承。
我合上抽屉,去洗漱。
镜子里的我,眼底有倦,但神情平静。
我刷牙,洗脸,擦护手霜。
转身要走时——镜中的我,缓缓眨了眨眼。
而我,没有动。
我站住。
水滴从发梢落下,在洗手池里敲出一声轻响。
像秒针走了一格。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问:“是你吗?”
她没回答。
只是嘴角,极轻微地,向上提了0.1秒。
像在确认——这具身体,已经接管完毕。
我忽然想起母亲出狱那天,她问我:“知夏,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我点头。
她说:“可我记得你三岁那年摔过一次,撞到头,昏迷了三天。
醒来后,你第一句话是——‘妈妈,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我问你梦见什么,你说:‘我梦见我死了,可我又回来了。
’”“从那以后……”她顿了顿,“你有时候,笑得不像你。”
我关掉浴室灯,走进阳光里。
绿萝的叶子在风里晃,像在招手。
我坐到书桌前,打开日记本。
翻到最后一页,写下:“我不知道我是第几个我。
我不知道这具身体里,住着多少个‘沈知夏’。
但我知道——只要这双手还能写字,这双眼还能看信,这颗心还能痛,我就还在活着。
我不是她。
我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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