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55163" ["articleid"]=> string(7) "591521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774) "清洁工清洗外廊的固定程序。

水声盖过监控,铁门因潮湿轻微膨胀,电子锁会有0.3秒的延迟。

我观察了五天。

每天下午,护士给我发药。

白色小片,她说是“稳定情绪”。

我假装吞下,实则藏在舌根,等她走后再吐出来。

五天,攒了24粒。

药瓶标签写着:奥氮平——抗精神病药,过量会导致嗜睡、肌肉松弛。

我需要的,就是那30分钟的“深度昏睡”。

第六天,我发起高烧。

体温计显示39.2℃,我浑身发抖,冷汗浸透病号服。

护士慌了,叫来医生。

“可能是病毒感染,先物理降温。”

他们给我擦酒精,挂生理盐水。

我闭眼,听着点滴一滴一滴落下。

像倒计时。

晚上六点,暴雨如期而至。

我趁护士换水时,把24粒药片混进她的咖啡。

她没察觉,喝了一口,继续写记录。

十分钟后,她眼皮开始打架。

“今天……好困……”她趴在桌上,笔滑落。

我拔掉点滴,换上她挂在椅背的白大褂,拉高领子,戴上口罩。

穿上她的平底鞋——小了一码,脚趾立刻发痛。

我走出病房区,刷卡进监控室。

屏幕里,四个角落的摄像头正在循环播放昨天的录像。

我昨天烧水时,用发卡短接了信号线。

建筑师的手,不止会画图,还会拆电路。

我关掉总闸三秒,再打开。

系统重启,监控中断——整整17秒。

我冲出后门,翻上围墙。

铁刺划破手臂,血顺着雨水流下。

我咬牙翻过,落地时左脚崴了,剧痛钻心。

可我没停。

我知道最近的公交站在两公里外。

我知道周叙白会在明天早上来探视。

我知道,如果我今晚不逃,我就再也不会“清醒”地醒来。

我回到梧桐公寓时,已是凌晨。

门没锁。

他们以为我不可能回来。

我冲进书房,直奔信箱。

它还在,锈迹斑斑,像一座微型墓碑。

我打开——一封信,静静地躺着。

泛黄纸,蓝墨水:“谢谢你。

我终于自由了。”

—— 一年后的沈知夏我跪在地上,笑出声。

原来不是我疯了。

是我死过一次,才终于活过来。

可当我抬头,镜子里的我——嘴角早就扬起了笑。

而我,根本没动。

我打开电脑,插入备用U盘——我早就在工作室做了三份备份。

我知道,不能只靠一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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