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媛大小姐全身上下有哪一处不矜贵的，踩上这么一滩污水怎么会罢休？这本来也是他的失误，如果客人追究起来经理一定会把账算在他头上……
想到这里，门童连忙蹲下来，眼疾手快从胸前口袋拿出手巾：“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帮您擦掉……”
大小姐的脚又白又嫩，擦一擦也不亏。
黎芊芊没想到他会突然蹲下来给她擦脚，“哎”了一声，刚想拒绝就听到许清然沉冷打断：“不必了。让人把这里尽快打扫干净。”
趁着这个时间黎芊芊也赶忙收回自己的脚。一抬眼发现许清然脸色沉沉，表情有些难看。
门童没有擦上心里还有点惋惜，不敢耽误，连忙恭敬道：“好的，我立刻去找人处理，实在不好意思。”
许清然再没看一眼，径直进了文海阁。
没过多久黎芊芊提着裙摆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解释：“你脸黑什么，又不是我仗势欺人让他给我擦脚，是他自己要擦的。”她还吓了一跳呢。
她只是抱怨了一句而已，又没有要怎么样。搞得好像她在欺负那个门童小哥一样。
而且他不让门童小哥给她擦，至少把手巾留下啊，把人赶走了她的脚怎么办？脚背上都是污水，有失体面！
许清然停步低眼，视线再次落在她光洁的脚上，脚趾小巧玲珑，骨肉匀停，透着粉润的光泽，因被注视而微微蜷缩起。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漂亮，包括这双脚。怪不得能引男人折腰，连替她擦脚都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察觉到自己走神，许清然抿了抿唇，转过脸不耐哼了声：“娇气。”
被许清然评价“娇气”的黎芊芊也不甘示弱，等他走了几步在他背后握了握拳，气呼呼地小声吐槽：“你才是土老帽！”
他懂什么！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有钱了也没有她的底蕴。是她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跟着侍应生的引领，两人终于来到郑起明定的包厢门口。
“等等。”一路上恨不得跟他隔得十万八千里的黎芊芊几步走上来，伸手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都黏黏糊糊地靠在他身上说，“这样才有恩爱夫妻的样子嘛。”
许清然眼皮动了动，没说话，任由她挽着推门进去。
刚推门进入包厢，郑起明起身迎了上来：“许总大驾光临，荣幸之至。”话落目光就落在一旁巧笑嫣然的黎芊芊脸上。
这是……黎家的女儿？
郑起明见过黎芊芊几面，只是过了几年一时间有点不敢认了。
听说黎家破产后她背了一身债务去做狗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亲密的挽着许清然？
在商海浮沉的哪个不是人精，关于许清然的背景和过往郑起明早就派人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许清然和这黎芊芊过去有过一段情。后来因着黎家要与段家联姻两人就分手了，不，准确来说这许清然是被黎芊芊单方面甩了，按道理来说，许清然应该对黎芊芊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
就在郑起明思索间，黎芊芊已经笑盈盈地伸出手，“郑伯伯，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吧？”
郑起明干笑了两声：“记得，记得，芊芊嘛，我怎么会不记得。”
“郑伯伯记得我就好。”黎芊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时许清然出声说：“郑总久等，我们坐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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