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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一旦发起脾气,那就是雷阵雨,霹雷闪电,滂沱之势,街道立马沟满壕平,弄不好就发洪水,特别吓人。
东北人的脾气,跟东北的季节差不多,四季分明,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许先生就是典型的东北爷们。
哎,夫妻关系总这么沤着可不好,有点危险。
我想跟许先生谈谈我的工作时间和工作范畴的问题,他中午不回家,这事就只能延迟一天再说。
饭菜做好,端上桌。老夫人拄着助步器去孙子的房门外:“孙子,娜娜,饭好了,开饭了。”
智博的声音传出:“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老夫人蹒跚地回到厨房,坐在餐桌前,脸上满是落寞。
我陪老夫人吃完饭,老夫人回房间了。我正收拾厨房呢,门口一暗,一个人走进厨房,是娜娜。
娜娜半倚着门框,慵懒地用手撩撩长发,睁着惺忪的睡眼。
今天她穿了一条吊带裙,两只大长腿直晃悠,红唇微启第吩咐我:“做两碗炸酱面——”
这是刚睡醒?睡糊涂了吧?把这儿当饭店了?
我说:“豆角焖面还有很多——”
娜娜用手捂着鼻子,一脸地嫌弃。“什么味啊,油太多,我吃不惯东北的乱炖,啥都放在一起煮,那是猪食。”
我手里提着水舀子,真想一舀子扣到娜娜的头上。
这孩子这么不会说话呢,敢情我和老夫人刚才吃了顿猪食?
这次我没接茬,继续干我手里的活儿。
娜娜看我没有做面条的打算,再次发号施令:“炸酱面,做两碗,智博也吃。”
说谁都不好使,别说智博啊,就是许先生许夫人现在想吃啥,自己做去。
我还是没吭声,不愿意跟个孩子计较。
娜娜不高兴,提高了声音:“你这保姆咋这样呢?没素质。我们那里的保姆可不像你这样,主人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啥意思?还主人?
男主人,女主人,那是说他们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分别为男主人,女主人。
可娜娜把男女两字去掉,就喊“主人”,那意思可全都变了,你那是奴隶社会啊?
我只好开口:“姑娘,我的下班时间到了,想吃什么,大小姐得自己做!”
上午九点多,我找出通下水道的管子,放进包里,出门去老许家。
昨天在老许家干活,遇到一些阻力,包括下水道堵了,包括收拾厨房额外的垃圾,包括娜娜给我出的难题……
我不想跟许家的男主人陈述,总想着自己应该有办法化解。
当初我来许家做保姆,如果面试我的是许夫人,我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直接跟许夫人说这些问题。
但许夫人上次说了,我工作上的问题,需要找许先生沟通解决,当初雇我的是许先生。
许夫人是医生,每天在医院面对各种病人及其病人家属,可能每天都有手术需要做,人忙,事多,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家里的事情她很少过问。
中午,她也经常在医院食堂吃饭,饭后能睡一个午觉,养足精神下午还要面对病人或者手术。她心无旁骛是应该的。
许先生也忙得要命,不是陪客人喝酒,就是陪客人打麻将。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客户,公司里有处理不完的大事小情。
所以,我在许家遇到事情,不是去找许夫人解决,也不是去找许先生解决,我是用自己的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找许先生沟通。
走到许家门外,门开着,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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