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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没再反驳,但脸色依然难看。
他挥了挥手:“姜可,你带着重案组,重点查Empath公司的技术人员,还有最近有心理问题的前科人员。
方见,你继续做画像,有什么发现随时汇报。”
散会后,我和方见走在走廊里。
“你刚才太直接了,局长听不懂这些。”
我小声说。
方见点点头,没什么反应:“我知道。
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片白色药片放进嘴里——那是林曼给他开的“情感增强剂”。
“林医生让你吃的?”
我问。
“嗯。”
方见说,“她说可能对破案有帮助。”
我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警局茶水间撞见方见对着水龙头默默流泪。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药的副作用”。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像冰块一样的人,其实也在努力想要“正常”一点。
两人走到电梯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技术科的电话,我接起来听了两句,脸色骤变。
“怎么了?”
方见问。
“有人给市局寄了个包裹,里面是一本日记。”
我挂了电话,声音急促,“技术科初步判断,日记的作者……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2 死亡预告包裹是早上七点整被送到市局收发室的。
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模糊的岚湾市邮政戳。
当我赶到技术科时,老张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黑色皮质笔记本。
“姜队,你看这里。”
老张指着最新的一页,声音压抑,“这内容……和昨天的案子太像了。”
方见戴上手套,俯身细看。
纸页上的字迹潦草不堪,深蓝色墨水在一些笔画处晕开。
“12月7日,凌晨两点。”
方见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雾霾很大,我在和平路高架下等一个人。
他来了,坐在副驾上,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东西。
他说,要让我看见一生最恐怖的画面。”
技术科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看见了,是我女儿的葬礼,她躺在棺材里,脸色跟雪一样白。
他凑在我耳边说‘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然后,我的心跳好像突然停了,像被拔掉了电池的秒表。
我知道,我要走了。”
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升——这与周建军的死亡时间、地点完全吻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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