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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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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塞过去充“保护费”的、傻气的自己……原来是他?
那个……小哑巴?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到人身上。
林溪抱着那本硬壳日记本,像抱着一块烧红的炭,又像抱着一块冰。
指尖是冷的,脸颊却一阵阵发烫。
她沿着教学楼背阴的小路慢慢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礼堂里震耳欲聋的嘘声,一会儿是江燃踹门而入的巨响,一会儿是他用袖子粗鲁擦她脸的触感,最后,全都定格在那行扉页的字上。
献给唯一看过我作文的傻姑娘。
2009年冬。
怎么会是他?
那个瘦得像根豆芽菜、被几个大孩子堵在旧书站墙角抢钱、却死死抿着唇一声不吭,只用一双黑得瘆人的眼睛瞪着人的小男孩?
那个她一时头脑发热,举着自己刚被老师表扬过的作文本冲过去,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别欺负他,我、我给你们看我的作文,老师打了满分呢!”
的小傻子?
她记得那群大孩子哄笑起来,骂她神经病,但也许是被她那股傻乎乎的正义感噎住,也许是觉得无趣,最后还真就撇撇嘴走了。
她当时吓得腿软,却还强撑着把作文本塞到那个小男孩手里,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拿着,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说、说你看过最好的作文,比他们厉害……”小男孩没接。
作文本掉在地上。
他只是抬起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完全不像个孩子,复杂得让她看不懂。
然后转身就跑掉了,瘦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巷子口。
她后来偶尔会想起那双过于早熟和沉郁的眼睛,却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
直到高一开学,江燃这个名字以另一种极端嚣张的方式闯入她的视线——打架、违纪、门门红灯,以及那张惹眼得过分的脸和周身挥之不去的戾气。
她从未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原来,是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酸酸涩涩地发胀。
她停下脚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街。
这里比前门冷清很多,路边停着几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机车。
然后,她看到了他。
江燃靠在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上,低着头,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模糊了他凌厉的侧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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