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41399" ["articleid"]=> string(7) "591265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702) "
苏母深吸一口气,"那她知道你的心思吗?"
"不知道。"
喷泉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苏母望着水面上破碎的月光,仿佛在组织语言。
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你应该知道,婳婳的母亲是林家的大小姐。林家的人除了老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攥紧了披肩的流苏,"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姜家和他们还有些往来。自从老爷子去世后,两家就彻底断了关系。"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喷泉边缘。
苏母伸手接住,指尖轻轻摩挲着叶脉,
"我和小婉自小就是闺蜜。他们夫妻出事后,婳婳才七岁..."
她的声音哽了一下,"整整半年,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床角,谁劝都没用。"
萧妄玦的指节泛白,喉结艰难地滚动。
这些往事他都知道,但每次听到都像有把刀在心上搅动。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苏母的眼泪在月光下闪烁,"从她会说话开始,我就是她干妈。看到她那样..."
她突然捂住嘴,肩膀微微发抖,"眼神空洞得像个布娃娃...我抱着她说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死死抱着小婉他们的照片,不哭也不闹..."
夜风吹散了她的哽咽。
萧妄玦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后来她慢慢好起来,开始黏着你。"苏母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苦笑,"我那时候天天往姜家跑,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她突然直视萧妄玦的眼睛,"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女儿。小婉不在了,我要替她照顾好婳婳。"
萧妄玦迎上她的目光,声音沙哑却坚定,"苏伯母,我这辈子就图一个姜晚婳。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可以做到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苏母向前一步,"只宠着她一个?"
"我做得到。"
喷泉的水珠溅落在苏母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妄玦,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质疑你对婳婳的感情。"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但如果她也喜欢你,而你又对她好,那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但如果你敢伤害她..."
月光下,这位向来优雅的贵妇人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寒意,"我就算豁出整个苏家,也会跟你斗到底。"
她一字一顿地说,"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既然叫我一声干妈,我就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的声音哽咽了,"没有哪个母亲...受得了自己的女儿受苦..."
萧妄玦缓缓抬起眼眸,月光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投下破碎的光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的,"伯母,我是晚晚捡回来的。"
夜风突然静止,喷泉的水珠悬停在半空般凝固。
苏母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极少展露的脆弱。
"那年冬天,要不是她执意让姜爷爷把我带回去..."萧妄玦的声音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我早就在那场大雪里..."
他没有说完,但苏母明白。
那是十三年前的寒冬,姜家大小姐在回去的路上,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那时只有七岁的姜晚婳从父母出事以来就没说过话,可看到十三岁的少年躺在那里,她第一次开口固执地抓着爷爷的衣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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