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28861" ["articleid"]=> string(7) "590943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2688) ",说话也会不清楚。”

半身不遂。

我的父亲。

那个在我跪地求他时,只会背过身去,说“你就当帮帮你哥”的男人。

那个懦弱了一辈子,永远选择牺牲我的男人。

以后,他也要躺在床上了。

口齿不清,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要靠人伺候。

他将彻底失去一个男人,甚至一个人的尊严。

他将亲眼看着这个被他视为一切的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惩罚吗?

“你那个……继母,刘芳,”提到刘芳,王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送来的时候,后脑勺有撞击伤,颅内出血。

再加上中毒反应,情况也很复杂。

我们给她做了开颅手术,血是止住了,但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没脱离危险期。

就算能活下来,脑部受损,以后智力、记忆力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可能会……变得跟几岁的孩子一样。”

我的呼吸,彻底屏住了。

刘芳,那个骂我是“赔钱货”,那个亲手给我灌下毒汤药的女人。

她将变成一个只有几岁智力的痴呆。

她会忘记所有的恶毒和算计,忘记她曾经是如何虐待我的。

她会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天真又愚蠢地活着,需要别人喂饭,需要别人照顾。

而照顾她的人,会是谁呢?

我抬起头,看着王主任那双充满同情的眼睛。

“王主任,那……那以后,他们……是不是都要我来照顾了?”

我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破碎的声音问道。

我的问题,让这位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老医生,都忍不住心头发酸。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一夜之间,家里的三个顶梁柱,一个变成了植物人,一个瘫痪在床,一个变成了傻子。

未来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瘦弱的肩膀上。

这是何等的人间惨剧。

“孩子,你……”王主任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样的悲剧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沉重地点点头,“从法律和道义上讲,是的。

你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了。”

“我……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我哭了。

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是复仇成功的,酣畅淋漓的眼泪。

接下来的几天,我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孝顺女儿和懂事妹妹的角色。

我跑前跑后地办理各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941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