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28838" ["articleid"]=> string(7) "590943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712) "?

还是在叹,为了给我看病,又要花掉一笔冤枉钱?

我心里冷笑。

这个男人,懦弱了一辈子,永远在权衡,永远在妥协,永远把自己的无能归咎于命运。

他所谓的父爱,薄得像一层窗户纸,风一吹就破了。

“彤彤,你……你别怪爸。”

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干涩,“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哥他……他再怎么混蛋,也是我张家的独苗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怪?

上一世的我,当然怪。

我恨他,恨到骨子里。

但现在,我不怪了。

因为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卫生所里一股浓重的来苏水味道,墙壁被熏得发黄,几个老人在长椅上无精打采地等着叫号。

坐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姓李,戴着一副老花镜,眼皮耷拉着,看起来随时都能睡过去。

“怎么了?”

李医生头也不抬,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张国栋抢着说:“医生,你快给我女儿看看,她……她刚才咳血了。”

“咳血?”

李医生这才抬起眼皮,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我一番。

他的目光在我蜡黄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示意我张开嘴,用压舌板看了看我的喉咙。

“最近是不是总咳嗽,晚上还盗汗,觉得浑身没力气?”

他问道。

我知道,他这是往肺结核的方向怀疑了。

上一世,我最后的日子里,也是这些症状。

但现在,我不能让他这么诊断。

肺结核要拍片子,要长期吃药,不仅花费巨大,还会彻底断了王麻子那边的念想。

刘芳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必须引导他,让他开出我想要的药。

“不是的,医生。”

我用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回答,“我就是前几天淋了点雨,开始发烧,喉咙疼得厉害,咳出来的痰也是黄绿色的,很浓,还带着血丝。

身上倒是不出汗,就是觉得冷,骨头缝里都冷。”

这些症状,是我上一世在夜总会陪酒时,听一个得了急性支气管炎的姐妹说的。

她说得绘声绘色,我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听完我的描述,李医生的眉头舒展开来。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细菌性的,比较严重。”

他做出了初步判断,然后拿起听诊器,“来,我听听肺部。”

冰凉的听诊器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9410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