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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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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叹,为了给我看病,又要花掉一笔冤枉钱?
我心里冷笑。
这个男人,懦弱了一辈子,永远在权衡,永远在妥协,永远把自己的无能归咎于命运。
他所谓的父爱,薄得像一层窗户纸,风一吹就破了。
“彤彤,你……你别怪爸。”
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干涩,“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哥他……他再怎么混蛋,也是我张家的独苗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怪?
上一世的我,当然怪。
我恨他,恨到骨子里。
但现在,我不怪了。
因为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卫生所里一股浓重的来苏水味道,墙壁被熏得发黄,几个老人在长椅上无精打采地等着叫号。
坐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姓李,戴着一副老花镜,眼皮耷拉着,看起来随时都能睡过去。
“怎么了?”
李医生头也不抬,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张国栋抢着说:“医生,你快给我女儿看看,她……她刚才咳血了。”
“咳血?”
李医生这才抬起眼皮,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我一番。
他的目光在我蜡黄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示意我张开嘴,用压舌板看了看我的喉咙。
“最近是不是总咳嗽,晚上还盗汗,觉得浑身没力气?”
他问道。
我知道,他这是往肺结核的方向怀疑了。
上一世,我最后的日子里,也是这些症状。
但现在,我不能让他这么诊断。
肺结核要拍片子,要长期吃药,不仅花费巨大,还会彻底断了王麻子那边的念想。
刘芳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必须引导他,让他开出我想要的药。
“不是的,医生。”
我用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回答,“我就是前几天淋了点雨,开始发烧,喉咙疼得厉害,咳出来的痰也是黄绿色的,很浓,还带着血丝。
身上倒是不出汗,就是觉得冷,骨头缝里都冷。”
这些症状,是我上一世在夜总会陪酒时,听一个得了急性支气管炎的姐妹说的。
她说得绘声绘色,我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听完我的描述,李医生的眉头舒展开来。
“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细菌性的,比较严重。”
他做出了初步判断,然后拿起听诊器,“来,我听听肺部。”
冰凉的听诊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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