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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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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我最后一次回头时,火焰已舔舐天际。
逃亡一个月,睡廉价旅馆、手机关机、永远戴着鸭舌帽。
我以为自己终于安全回到家门口。
却在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映入眼帘时瞬间冻结—— 他从未放弃监视这里,而我差点自投罗网。
转身狂奔时,我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1胸腔里那颗东西擂鼓一样撞着肋骨,喉咙灌了砂纸般粗粝干疼,可我不敢停。
背后,那辆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像野兽苏醒的低吼,撕裂了郊区傍晚虚假的宁静。
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砸出慌乱的回音,一声声,追着命门而来。
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用皱巴巴的现金换一张张不登记身份证的破床,枕着油腻的枕头,鼻子里全是劣质消毒水和霉斑混合的怪味。
每个地方只敢待两晚,第三天凌晨必定在天亮前溜走,鸭舌帽压得遮住眼睛,手机电池板抠出来藏在袜子最底下。
我怕光,怕摄像头,怕任何需要核对身份的瞬间,更怕梦里反复烧起来的那把火,还有小雅最后看我的那一眼。
我跑了。
点火的时候没犹豫,火舌窜上窗帘,吞噬那些肮脏的家具,我扭头就冲向她相反的方向。
她说“一起走”,声音被爆裂声和我的决绝掐断。
我不能回头,回头就是一起死。
那地方像个坟,要么逃出去,要么烂在里面。
但是我和她说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分开跑。
活着的欲望很强,强到能把那点石头般的愧疚死死按进胃里,消化成支撑我继续逃命的养料。
我得活。
活到回家。
家。
现在它就在几百米后,可我回不去了。
那辆黑色的车,像口冰冷的棺材,正好停在我家院门外那条熟悉的路牙子旁。
它不该在那里。
它就在那里。
车窗贴了膜,黑黢黢的,但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那片浓重的黑后面,静静地,等着我。
心脏那一刻不是狂跳,是骤停。
冰冷的电击感从脊椎一路炸到头皮。
他果然没放过这里。
他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像傻掉的飞蛾一样扑回这盏唯一的灯。
跑!
身体比脑子更快执行指令,几乎在视线与那团黑色发生碰撞的同一微秒,我已经猛地拧身,双腿爆发出自己都惊骇的力量,向着来路反冲出去。
几乎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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