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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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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激源。”
说话时,他捏着报告单的指尖在微颤。
我认得那种颤抖。
三年前,在手术台上,他也是这样看着我的生命体征监控仪,直到那条线彻底拉平,才签字终止抢救,宣布我脑死亡。
他不敢深想,只把这一切归咎于陆哲远压力过大引发的神经紊乱。
可当护士推着无菌车,准备做腰椎穿刺时,我抓住了机会。
我顺着陆哲远颈部的迷走神经,精准地突袭了他的喉返肌。
于是,躺在病床上的他,用一种他自己都陌生的、冰冷沙哑的声线,猛地开了口。
“冷医生,你说人死后,意识能留在身体里多久?”
“哐当”一声,冷越手中的钢笔滚落在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事情变得棘手,院里紧急安排了会诊,一个叫林晚的脑神经专家介入了。
她很敏锐,否决了所有侵入性检查,提出做功能性核磁共振,叠加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情绪映射,试图捕捉那个异常神经活动的源头。
检查舱内,幽闭而安静,林晚通过耳机下达指令:“陆先生,请回忆一件让你最悔恨的事。”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陆哲远内心深处那片被刻意掩埋的记忆,正被这道指令强行掀开。
是他陪温晴参加学术酒会的那一晚。
是我的最后一个求救电话,被他烦躁地挂断的那一刻。
悔恨的情绪像决堤的潮水,轰然炸开。
汹涌的生物电流瞬间灌满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我从未感觉如此“饱腹”,如此强大。
我笑了。
趁着这股力量,我反向刺激他的视觉皮层。
在他闭上双眼,沉浸在悔恨中的那一刹那,我将一帧尘封的画面,精准地投射进他的脑海。
那是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最后视角。
冰冷的灯光下,冷越摘下血迹未干的手套,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助手说:“处理掉,别留记录。”
“啊——!”
陆哲远猛然睁开双眼,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收缩,他像个溺水的人,脱口而出:“你们杀了她!”
控制室里,林晚震惊地在记录本上画下问号。
一旁的冷越强作镇定,声音发紧:“幻觉,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当晚,陆哲远回到家,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我借他的手,打开了那台他许久未用的电脑。
我让他登录了冷越的私人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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