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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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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家里还能为他周转一番”“沈长宁,你知道的我不是耍小性子,我只是担心师父。
他从今年开春起,咳疾就没大好过,我不跟着他我心里害怕。”
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自我被师父捡回家起我就一直待在师父身边,日子久了,就不敢想,若是师父出事了我要怎么办呢。
可是此时师父早就跑得没影儿了,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在他治咳疾的药里多加二钱黄连。
至于沈长宁,哼哼,我决定三天不理他。
好在情况有所好转,未来几日天气转晴,我依然留在沈府中被沈长宁看着。
他每日坐在后院抄写道经,我就如同在少时一般陪在他身边读书。
沈府藏书颇多,不乏观星之术,倒也有几分乐趣。
这是一段温柔而安静的时光,后来我时常在想,我一生距离他最近的时刻,不是我从湖里救起他的那刻,不是我坐在他家后院回廊里听他讲那让人昏昏欲睡的玄学的时候,也不是上元节我鼓起勇气第一次拉着他广袖衣角的时候。
而是在一个平常的夏日黄昏,抄写困倦的沈长宁就着夕阳的余晖和衣而眠。
四下无人,院子里安静极了。
我探出手小心地用指尖临摹他的鼻梁,温热的触觉从指尖一路朝心脏蔓延,让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我瞧着他干净柔软的唇,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隔着食指,轻轻落下呼吸交通的温热。
风声在林梢间簌簌落落,天地悄悄。
只有我知晓,那时有个没见过市面的农夫,用一指的咫尺,觊觎了半分春光。
可放晴没几日,天又淫雨霏霏,师父离家的第十日,我坐在沈家的回廊下看星经,云泽县令江宿冒雨敲开了沈府的门。
这两年休沐时节他常来拜访沈长宁,今日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道:“安河河堤决口了。
太守和乔先生下落不明。”
我死死握住帛书,脸色苍白。
江宿:“河堤要堵,下游的百姓还需疏散,灾民也在陆续向风浔迁移,沈长宁你可有办法?”
沈长宁难得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他道:“如今尚未到秋收季节风浔的储粮即使加上沈家和风浔其他世家的储备,若要安顿灾民,五千人可撑月余,若是灾情扩大到广岳等地,便是举风浔、广岳之力,万余灾民,不过十日。”
江宿:“上报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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