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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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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0) "没有立刻下车。
她转过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不带任何评估意味地打量着他。
“苏辰，”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你最近…真的没事吗？”
苏辰正准备开车门的手顿住了。
他诧异地回头看她，眼里是真实的困惑：“凌总？
您指的是…？”
他的反应看起来毫无破绽，要么是演技已臻化境，要么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或者，他在隐瞒？
凌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接问诊断书的事？
不，万一他不想让她知道呢？
万一这触碰到了他最后的尊严呢？
“没什么。”
她最终移开视线，推开车门，“只是觉得你最近似乎很累。
注意休息。”
说完，她不再看他，径直走向电梯。
苏辰跟在后面，脸上的困惑更深了。
凌薇连续两次表示关心，这实在太反常了。
合约只剩最后几天，她是在表达某种形式的…告别？
还是另有所图？
他猜不透，也不打算去深究。
几天之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这一夜，凌薇失眠了。
她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辗转反侧。
客厅角落里那盆长势良好的龟背竹，在月光下投下模糊的影子。
她想起每个清晨准时出现的西芹汁，想起深夜回家时客厅那盏特意留着的暖黄壁灯，想起他无数次为她化解的家庭危机… 这些她曾认为理所当然的、“付费服务”的细节，此刻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每一个画面都仿佛被那纸诊断书蒙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她起身，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苏辰的卧室门外。
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他睡了吗？
还是因为病痛无法入睡？
她抬起手，几乎要敲响房门，但最终手指还是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她能说什么？
“我知道你病了？”
——然后呢？
安慰他？
同情他？
这看起来多么可笑。
三年冷漠相对，却在最后时刻因为一张诊断书而假惺惺地表示关怀？
或者直接提出经济援助？
用钱来解决？
这或许是对他们之间纯粹金钱关系最大的讽刺，也可能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凌薇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她习惯于用资源和金钱来衡量和解决一切问题，但这一次，她发现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在那纸冰冷的诊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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