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25074" ["articleid"]=> string(7) "590858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726) ",那唠叨似乎也没那么刺耳了。

住院的那几天,是她工作后最清闲的时光。

手机安静着,领导破天荒地让她好好休息。

同事们来看她,带来水果和鲜花。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广州永远常绿的树叶,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我到底在拼什么?

拼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目标?

拼一个别人眼中的优秀?

还是拼那一点点可怜的、可能存在的靠近?

出院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无条件接受领导的压榨,到点下班,拒绝毫无意义的加班。

她扔掉了那堆让她焦虑的复习资料,不再逼自己去看根本看不进去的书。

她重新开始逛街,看电影,周末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

她回到了那种佛系的、平淡的生活节奏里。

只是,和陈默的联系,也渐渐少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放弃了。

她终究无法像他一样,成为一个不停奔跑的学霸。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9再次接到陈默的电话,是在年底。

广州终于有了一丝凉意。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说:“苏晚,我今年的证考完了。”

“恭喜你啊。”

苏晚由衷地说。

他总是能做到他想做的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苏晚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苏晚,我妈妈……几年前因病去世了。

就在我大学毕业那年。”

苏晚握着手机,猛地僵住了。

“那一年,我找到你的时候……其实是我最难的时候。

我很想……很想有个人能拉我一把,很想你能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平静。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切都还要为了谋生,对不对?”

苏晚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褪去了。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那几年的拼命,是因为失去了至亲。

原来他说的辛苦,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若即若离的背后,藏着这样的巨大的伤痛和无助。

而他找到她的时候,正是她也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自顾不暇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去年,母亲也生了一场大病,她请假回去照顾,看着母亲憔悴的脸,看着父亲一夜花白的头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9285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