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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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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6) "”8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下一秒，拓跋俊却笑了。
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伸出两根手指，竟是直接夹住了那寒光凛凛的剑刃，随手往旁边一拨。
剑锋偏离，在他的手上划开一道细长的血口。
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上前。
“别动。”
拓跋俊的声音很轻。
他挡在了我的身前，将我完全护在了身后。
他侧过头，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
随即，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了傅程潇身上。
那点笑意瞬间敛去。
““九王爷。”
“你说，我不配娶明月。”
“那么你呢？”
“你就配吗？”
傅程潇的面色一僵。
拓跋俊上前一步。
“当初是谁，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惜顶撞圣上，甘愿被禁足于公主府整整三年？”
“又是谁，在大军出征前夜，为你披甲，为你践行，祈你平安凯旋？”
“她以一己之身，对抗整个大周的礼教纲常，为你，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而你呢，九王爷？”
拓跋俊的语气陡然变得讥诮。
“你一句‘报恩’，就轻飘飘地将一切揭过。”
“你一句‘无奈’，就将另一个女人带回了京城，带到了她面前。”
“你甚至纵容那个妓子，在庆功宴上，拿着你俩的定情之物奚落她！”
“傅程潇，我看不出你哪里爱她。”
“我只看到了你的自私，你的懦弱，和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不甘心。”
傅程潇的脸，一瞬间白得像纸。
他握着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没有……”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要裂开，“我不是……”“你不是什么？”
拓跋俊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北地的寒风。
“我北翟，以三百里肥沃草场，是做城池为聘礼，求娶大周公主。”
“我们拿出的是最大的诚意，求的是两国秦晋之好，护的是边境百年安定。”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傅程潇手中的长剑。
“而你，九王爷，张口便是踏平我北翟王庭。”
“我信你有这个实力，大周的战神，名不虚传。”
“但我北翟的勇士，也绝非是那贪生怕死的懦夫！”
“你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情爱欲望，都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你可曾想过，你一句话，会让多少将士血洒疆场，埋骨他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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