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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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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50) "高烧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死死摁在林澈的额头上。
出租屋的墙壁薄得像纸，隔壁情侣的争吵声、楼下大排档的喧哗、巷子里野猫的叫春，所有声音混合着39度5的体温，在他颅腔内嗡嗡地发酵、变质。
他蜷在嘎吱作响的二手铁架床上，身上那床洗得发硬的被子根本挡不住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阴冷湿气。
嗓子眼干得冒火，他想爬起来倒杯水，身体却沉得像是焊在了床上。
就在意识昏沉，几乎要被高热彻底吞没时，枕边的旧手机突然疯了。
不是来电，不是短信提示音，而是成千上万条信息涌入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密集到令人心悸的连串震响和尖锐鸣叫！
嗡——嗡嗡嗡嗡——！
手机在破旧的木床头柜上剧烈震颤、旋转，屏幕疯狂亮起，刺眼的光芒瞬间撕裂了昏暗的出租屋。
林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勉强睁开眼，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处理眼前的现象。
他哆嗦着伸手摸过那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的手机。
屏幕被无数条来自不同银行的转账通知塞爆了。
中国工商银行您尾号8810账户07月12日23:58:12完成交易人民币100,000,000.00，余额100,000,105.43。
中国建设银行您尾号3371账户07月12日23:58:13入账款项人民币50,000,000.00。
招商银行您账户07月12日23:58:14收入人民币200,000,000.00，当前余额200,000,222.18。
数字像失控的瀑布，疯狂地刷新、叠加。
一百万、五千万、三亿、十亿、五十亿……短信提示音密集得几乎没有间隔，汇成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蜂鸣。
手机烫得吓人，屏幕上的数字还在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疯狂跳动、攀升。
林澈僵在床上，瞳孔被屏幕光照得一片惨白，高烧带来的眩晕感更重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而那些天文数字，是旋转中心唯一清晰、却更令人眩晕的存在。
一百亿？
五百亿？
一千亿？
他失去了概念。
呼吸停滞，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是烧糊涂了吗？
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就在他几乎要相信自己下一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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