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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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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滴落在霜儿的衣襟上,和她凝固的血痕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他埋下了霜儿。
当最后一把冻土被拍实的那个瞬间,柳残阳摇摇晃晃地转身,在坟旁空地上一坛接一坛地挖出埋藏许久的烈酒。
冰冷的土陶坛身沉重无比,与冻土摩擦发出沉闷的刮擦声,如同厉鬼的叹息。
手指早已被磨出纵横交错的新旧伤口,血混着泥污凝固成深褐色。
他抱起第一坛酒,砸开泥封。
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的老酒气息轰然炸开,带着窖藏多年的烈性直冲口鼻。
柳残阳摇晃了一下,浑浊的双眸紧紧盯着那簇小小的坟包。
他再不看第二眼,双臂托起沉重的酒坛猛地高举过顶——澄澈的酒液在黯淡的雪光里倾泻而下,如同一挂散发着浓烈气息与决绝伤痛的瀑布!
哗啦啦的酒声打破了荒山令人窒息的死寂。
酒水狠狠砸在冰冷的坟土上,溅起浑浊的泥点,也浸透了柳残阳的裤腿靴筒。
那刺鼻的酒气被冷风卷着,灌满整个山坡。
没有停顿,他再抱起第二坛,倾倒!
第三坛!
第四坛!
土陶酒坛破碎的脆响一次次爆开!
酒香猛烈地弥漫开来,连呼啸的山风也无法驱散这浓烈到绝望的气息。
破碎的陶片散落在湿透的泥地里。
最后,整整十八坛烈酒,悉数泼洒在这片冰冷的新坟之上。
浓烈的酒气蒸腾着,混在雪气里,像一片透明的、哭泣的雾霭。
柳残阳脚步沉重,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蹒跚走回到那新堆的坟丘前。
冰冷的泥土上酒水横流,像泪水淌过的疤痕。
他看着这小小的一丘黄土,双膝不受控制地一软,沉重地砸在湿冷刺骨的泥地里,冻土里参差的碎石硌在骨头上也没有知觉。
他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干涩枯槁的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般漏气的嘶嘶声。
他深深吸了一口混着浓烈酒气和泥土腐殖质气息的空气,冰冷刺入肺腑。
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低哑得如同从碎裂的石缝中艰难挤出,含混模糊,却异常清晰:“……下次……酒……”他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舌尖尝到自己咬破手背带来的、混着陈酒涩味的血腥,“……我自己……喝……”风,猛地拔起一阵锐啸!
卷起地面上尚未凝结的酒沫和细碎的雪粒子,狠狠抽打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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