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524722" ["articleid"]=> string(7) "590849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560) "如同山涧深处涌出的清泉,瞬间便涤净了柳残阳踏雪归来时,肩头沾染的凛冽寒气,“雪刚驻了脚,外头道儿滑吧?”

柳残阳高大的身躯推开门,带进一股室外清寒的雪气。

他站立在门口投下的那片长方形的阴翳里,并未立刻抬脚进来,亦没有出声回应她暖意融融的问询。

只是先伸手到腰侧,解下那柄套在寻常牛皮鞘袋中的长剑。

鞘是普通的革囊,毫不起眼。

他动作近乎虔诚地将它轻轻靠在了门后那个固定的墙角位置,一个特意留下、永远不会被杂物遮挡的空荡角落。

仿佛那不是一件凶器,而是归家该有的某种仪式。

即便隔着那层熟牛皮,一股源自剑本身的森森寒意依旧盘踞在四周,如同无法消散的阴影。

那是他骨子里无法洗刷的证明。

他无声地走到角落那个陈旧的水盆前,熟练地舀起一瓢冰凉刺骨的井水,开始一遍遍、一遍遍地反复搓洗自己的手。

搓洗的力道很大,指关节很快被搓得通红,手背上的筋络微微隆起。

冰水哗啦作响,冰冷的水滴顺着指缝滑落,砸在空荡的盆底,发出短促而空洞的回响。

霜儿侧耳倾听,耐心地等待着他重复了无数次的净手仪式完成。

她扶着粗糙的桌案边缘,摸索着一点点向他站立的方位挪近。

当她终于靠近,指尖几乎要触及他那沾染了水汽的深色旧麻布衣襟时,柳残阳恰好直起腰,洗净了最后一捧水。

他并未立刻回应霜儿的靠近,只是伸出湿漉漉的手去够墙上钉子上挂的半块半干破布。

但当霜儿的手真正向前探出时,那块破布又自他手中悄然垂落。

霜儿踮起脚,两只纤细而冰凉的手带着一种平日少见的固执和专注探向柳残阳胸前。

柳残阳下意识地绷紧了下颌,呼吸几近于无,脚下生根般定在原地,未曾退避。

霜儿的指尖因为常年摸索而格外敏感冰凉,此刻它们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认真,极其缓慢而精准地拂过他胸肋处衣衫的一个特定位置——那里,刚刚在雪地里被掩盖洗刷过的一次任务痕迹,因回程匆忙而被融雪浸湿,此刻晕开一片比周围更深的、带着微弱黏腻感的湿痕,如同某种深入骨髓的污点。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揪住那片沾染"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9269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