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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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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
天帝坐在凌霄宝殿上，神色威严。
"灵汐，玄澈已被打入诛仙狱，永世不得超生。
霜华...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垂下眼帘，看着袖上绣的桃花。
那是我亲手绣的，一针一线，都藏着当年的痴念。
"他罪不至死，罚他在忘川河畔看守三生石，历万年孤寂吧。
"天帝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没有说话。
心软吗？
或许吧。
只是那点残存的念想，早已被岁月磨成了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离开凌霄宝殿时，我撞见了霜华。
他穿着囚服，发丝凌乱，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灵汐..."他想伸手抓住我，却被天兵拦住。
我没有看他，只是径直走过。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回到瑶池时，医仙正在等我。
"上神，这是当年您落在丹房的东西。
"他递来一个锦盒。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半块碎裂的镇魂玉，上面还残留着我的仙力。
三千年的守护，三千年的痴念，终究只换来这半块残玉。
我将残玉扔进瑶池，看着它沉入水底，被锦鲤啄食。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又过了千年，瑶池的莲花开了又谢。
我偶尔会听到关于霜华的传闻，说他在忘川河畔守着三生石，日日擦拭着那块刻着我们名字的石头，却再也等不到我。
有人问我，后悔吗？
我望着天边的流云，笑了。
或许吧，只是那点后悔，早已被岁月磨成了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毕竟，这三界这么大，总有些尘缘，该烬的时候，就该让它烬了。
而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6. 三生石畔再相逢万年后的一天，我去忘川河畔采集灵草，意外地撞见了霜华。
他比从前苍老了许多，鬓角染霜，眼神却比当年清亮了许多。
"灵汐。
"他站在三生石旁，手里拿着一块刻刀，正在石头上刻着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刻完最后一笔，转过身对我笑了笑："你看，我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了一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三生石上，"灵汐"和"霜华"两个名字紧紧依偎在一起，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
我的心猛地一颤，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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