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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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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借。
"我将护心镜放回锦盒，"这是我的本命法器，若有损伤，我也会性命难保。
"霜华的脸色沉了下来："只是暂借而已，渡劫之后便还你。
灵汐，我们相识三千年，你非要如此绝情？
""绝情？
"我笑了，转身看着他，"当年我在诛仙阵为你挡下魔剑时，你怎么不说绝情？
我自毁仙根为你修补灵脉时，你怎么不说绝情？
霜华，你摸着良心说，这三千年，我待你如何？
"他的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仙侍的惊呼："玄澈仙使走火入魔了！
"霜华脸色骤变，转身就往外跑。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初遇那年，他也是这样，为了玄澈一句话，就冒着触犯天条的风险，陪他在人间多待了百年。
玄澈的雷劫比预想中来得更猛烈。
当第九道紫雷劈下时，我看见霜华张开仙盾，将玄澈护在身下。
雷光撞在仙盾上的瞬间，他的嘴角溢出鲜血，却死死不肯放手。
我终究还是祭出了护心镜。
镜面在雷光中碎裂的刹那，我听见自己仙元溃散的轻响。
霜华抬头望过来，眼神复杂，而玄澈却在他怀里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雷劫过后，玄澈顺利飞升，成了九重天的新晋上神。
而我，却被天帝罚去看守诛仙台，理由是擅动本命法器，扰乱天道秩序。
霜华来送我的那天，带来了我最爱吃的桃花酥。
"灵汐，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接你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台下翻滚的云海。
"不必了。
"我将那盒桃花酥扔进诛仙台，"霜华，你我之间，早在你为他拔剑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他站了很久，久到云海都换了几重。
离开时，他留下了那枚我送他的护心符，符上的裂痕，像极了我碎掉的心。
4.人间历劫忘前尘再次见到霜华，是在人间的江南。
我已历了五世轮回，成了个卖花的姑娘，每日守着小小的花摊，看往来的行人，听他们讲红尘里的故事。
他穿着青色的书生袍，站在我的花摊前，眼神茫然，像是忘了前尘旧事。
"姑娘，这束桃花怎么卖？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只是淡淡一笑："十文钱。
"他付了钱，却没有走，只是望着我发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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