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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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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0) "谱，那是霜华亲手写的，笔锋凌厉，一如他的人。
玄澈却上前一步，指尖划过我未愈的伤口："姐姐何必如此执拗？
阿华心里有谁，你还不清楚吗？
当年在人间，是他替我挡下诛仙阵的煞气，是他陪我度过最艰难的百年。
你不过是仗着仙阶比我们高，才强占着他身边的位置。
"他的指甲泛着淡淡的黑气，我猛地拍开他的手，伤口处传来灼痛。
"放肆！
"玄澈踉跄后退，恰好撞进推门而入的霜华怀里。
"阿华..."他眼眶微红，"我只是想替你取药，姐姐她..."霜华的目光落在我渗血的伤口上，眉头皱了皱，却只是将玄澈护在身后。
"灵汐，别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玄澈需要静养，你把丹药给他。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
这个曾在桃花树下许诺要与我共登仙班的人，这个在我修炼走火入魔时守了我七七四十九天的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要丹药可以。
"我从暗格取出玉瓶，扔在他脚边，"拿了就走，别脏了我的殿宇。
"霜华弯腰捡玉瓶时，我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我去年生辰给他编的，上面串着我寻来的避水珠。
如今红绳磨得发亮，却系在了离他心口最远的地方。
玄澈走时，回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像极了当年在人间，他骗我喝下忘川水时的模样。
原来有些债，早在三生石上刻好了偿还的日期。
3.雷劫现前幡然悟飞升大典的钟声敲响时，我正在丹房炼最后一炉凝神丹。
医仙说我仙元亏损太重，若强行渡劫，怕是会魂飞魄散。
"尊上，霜华仙使求见。
"仙侍的声音带着犹豫。
我将丹炉的火调小，望着跳跃的火苗发呆。
这些日子，霜华隔三差五就来求药，有时是为玄澈调理气息，有时是为他修补受损的灵脉。
他从不说感谢，仿佛我的付出是天经地义。
霜华走进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灵汐，借你的护心镜一用。
"他开门见山，眼底有着掩不住的焦虑，"玄澈要渡飞升劫，我怕他撑不住。
"护心镜是我的本命法器，能挡下致命一击，代价是损耗千年修为。
我握着镜柄的手紧了紧，镜面上映出他眼下的青黑——这些日子，他定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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