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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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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8) ",她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精彩的表情?
悔恨?
痛苦?
或是午夜梦回时,被那点求而不得啃噬的煎熬?
这不算报复。
我不恨她。
我只是……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像从未存在过。
林疏走后,空气里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才缓缓散去。
我靠着冰冷的石墙,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喉咙里的腥甜顽固地往上涌,又被我一次次面无表情地咽回去。
我骗了她。
什么忘了情?
这深入骨髓的爱与妄念,是我在这冰冷异世唯一能证明自己“活着”的东西。
它像一道烙印,灼痛却真实。
倒计时最后两天,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
我裹着厚重的大衣,蹲在桥边那片怒放的红玫瑰丛里,费力地挥动锄头掘土。
泥土潮湿冰冷,每一下都耗费着所剩无几的力气。
沾满泥巴的锄头被人轻轻拍了拍。
是酒吧老板的女儿,叫阿月。
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像高原的云朵一样干净透亮,笑起来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眼神清澈得不染尘埃。
我不想给这样的纯净染上阴霾,扔下锄头,撑着膝盖,几乎耗尽力气才勉强站直,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有事?”
她有些无措,伸出的手臂上托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油纸包:“看你起得早,还没吃早饭吧?
我买的,给……”“谢谢。”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不用了。”
“吃点吧,”她往前递了递,带着少女特有的固执,“不吃对身体不好。”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弯腰从身旁的花丛里,摘下一朵开得最盛的红玫瑰,低头,仔细地、一根根拔掉茎杆上尖锐的刺。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最后,我轻声说:“离我远一点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阿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蒙上水汽,破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琉璃。
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沾染了泥土和玫瑰的芬芳。
我弯腰捡起它,静静看了片刻,抬手,准确地扔进了桥边的垃圾桶。
裹紧大衣,头也不回地走回那间弥漫着酒精与颓靡气息的酒吧。
刚踏进门槛,就感觉气氛异样。
老板娘往日的大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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