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98208" ["articleid"]=> string(7) "590360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52) ",每个字都费力却坚定,“三十年...你叫了我三十年爸爸...你就是我女儿...永远都是...”李婷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爸!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抚摸她的头发,哼起她小时候最爱听的那首摇篮曲。

王娟也爬过来,我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时间到了。”

护士轻声提醒。

李婷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爸!

你一定要回来!

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好多事要为你做!”

我微笑着点头,被缓缓推向手术室。

门缓缓关闭的瞬间,我看到女儿泪流满面的脸,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爱,从来不只是血缘那么简单。

——————手术室的灯光刺眼得很,我眯着眼睛,感受着麻醉剂缓缓流入血管。

思绪飘得很远,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天。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见王娟坐在窗前哭。

她说陈明去世了,车祸,没救回来。

我还安慰她,说以后我会替他照顾他的家人。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王娟那时情绪低落了好几个月,我以为是悲伤过度,还特意请了假陪她去散心。

后来她说怀孕了,我高兴得一夜没睡,根本没算时间对不对。

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哪会想到这些?

李婷出生后,我曾有过一瞬间的怀疑——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但王娟说新生儿都这样,长开就好了。

后来邻居同事都说“女儿像爸”,我也就越看越觉得像了。

现在回想,那些欲言又止的朋友,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三十年。

麻醉开始起作用了,我的身体渐渐失去知觉,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想起李婷五岁那年,突然发高烧住院。

医生说可能是脑膜炎,情况危险。

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最后趴在病床边昏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小李婷正用她的小手摸我的胡子茬,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变成刺猬了。”

那时她觉得我扎人,却还是抱着我的脸不放手。

十岁那年,她学骑自行车,摔得膝盖全是血。

我一边给她消毒一边吹气:“爸爸在,不疼不疼。”

她眼泪汪汪地问我:“爸爸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永远"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464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