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98117" ["articleid"]=> string(7) "590354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5章" ["content"]=> string(2656) "剧痛,而是某种缓慢的、令人窒息的钝痛,伴随着清晰的腐朽声。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从那个耻辱的夜晚开始,他就冷眼看着她演戏,看着她得意,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他早已掘好的深渊。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比刚才面对警察带走赵天宇时更甚。

那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无情撕碎的绝望。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类似破风箱般的怪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宸没再看她。

他起身,绕过她瘫软在地的身体,走到玄关处,那里放着一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律师会处理后续所有事宜。”

他的声音平稳地穿过空旷的客厅,没有一丝波澜,“这房子,留给你。

好自为之。”

行李箱的滚轮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门开了,又关上。

“咔哒。”

落锁的声音清脆又决绝,像最终的审判。

苏曼猛地一颤,仿佛那声锁响是钉在她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瘫在原地,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一种被掏空内脏般的虚脱。

公司完了,钱阳辉完了,现在,陆宸也走了。

她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陆宸并没有立刻开始他的环球旅行。

他先回了父母家一趟。

面对父母担忧又了然的复杂目光,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说了句:“都结束了。”

母亲红着眼眶想说什么,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了。

父亲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了就回家歇歇,天塌不下来。”

他在家沉默地待了几天,像是要把过去七年透支的疲惫一次性睡完。

白天帮父亲侍弄阳台的花草,晚上陪母亲看那些冗长的家庭伦理剧,绝口不提江城,不提苏曼,不提那些龌龊和背叛。

家庭的温情像一池温度恰好的水,缓慢地浸泡着他几乎冻僵的灵魂。

一周后,他订了一张前往欧洲的机票,目的地是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小镇。

没有详细的计划,只是单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呼吸点清冽干净的空气。

走之前,他去医院办理了长期停薪留职。

院长是他父亲的旧友,看着他从一个青涩的医学生成长"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46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