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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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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亲。
在医院的无菌病房里,我见到了陆景深。
他站在走廊尽头,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
“那段录音,是我发的。”
他开门见山,没有一丝拐弯抹角。
“我本意,是想让你看清他之后,能早点离开。
没想到,他会疯到这个地步。”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心已经是一片死灰,无论谁来,都再也吹不起一丝涟漪。
陆景深似乎看穿了我的麻木,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里面有一笔钱,足够你和你父亲下半生衣食无忧。
还有一套全新的身份证明。
我安排好了渠道,等你父亲身体稳定后,随时可以离开。”
“为什么?”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没有为什么。”
陆景深转过身,“就当是,我拍下那条项链的……售后服务。”
我捏着那个信封,像是捏着一根从万丈悬崖边垂下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温顺且麻木。
贺兰舟派来看管我的人,每天都会来病房巡视一圈。
我按时给我爸喂饭,擦身,陪他说话,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空洞的微笑。
我爸恢复得很好,他不知道手术那天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我真的找到了贵人相助。
他拉着我的手,不住地流泪。
“念念,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手心。
爸,再等等。
再等等,我就带你走。
监视我的人,渐渐放松了警惕。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只被拔了牙、剪了翅膀的金丝雀,除了乖乖待在笼子里,还能去哪儿呢?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同情,最后是鄙夷。
我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终于,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医生说,我爸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可以转移到更安静的地方休养。
贺兰舟的人,因为恶劣的天气,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来。
医院后门,陆景深安排的车早已等在那里。
我搀扶着我爸,坐上了那辆将带我们逃离地狱的方舟。
车子启动,汇入雨幕和车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我们,人间蒸发了。
第二天,贺兰舟没有等到我的“请安”。
他的人冲进空无一人的病房,只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我留下的东西。
一条被狗咬得破烂不堪的灰色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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