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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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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8) "么尊严，什么离婚，我冲过去，抢下他手里的酒瓶。
“别喝了！
你的胃……”话一出口，我就顿住了。
他没有胃病。
他可以喝酒。
顾言城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
“你还没滚？”
他嘲讽地笑，“怎么？
十亿还不够？”
“顾言城，你混蛋！”
我忍不住骂了出来，眼泪也跟着决堤，“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
你非要用这些话来刺伤我，也刺伤你自己吗？”
“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苦笑。
我看着他流血的手，再也忍不住，跑去拿来医药箱，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
他的手很烫，血也很烫。
烫得我的心，也跟着灼烧起来。
“嘶……”他吃痛地吸了口冷气。
“疼吗？”
我抬头，红着眼眶问他，“疼就对了！
让你喝！
让你砸东西！
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给砸了！”
我一边骂，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顾言城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为他包扎伤口，看着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手背上。
“苏念，”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哭什么？”
“是心疼我手里的股份，还是心疼我这个人？”
13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是在心疼什么？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他眼中清晰的痛苦。
答案，不言而喻。
“我心疼你。”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我心疼你，顾言城。”
“我承认，一开始，我回来就是为了你的钱。
我就是个财迷，我见钱眼开！”
“可是……”我顿了顿，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迎上他的目光，“可是这一个多月，我也是真的……有在用心对你。”
“给你做饭，是真的想让你吃得健康一点。”
“不让你去公司，是真的怕你累到。”
“带你去医院，也是真的在担心你的身体。”
“我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是演的，有多少是真的。
我只知道，刚刚在楼上，我一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就跟被挖空了一样，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顾言城，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我说完了。
把所有不敢承认，不愿面对的，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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