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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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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0) "冷漠的脸，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是为了被戳穿的狼狈？
还是为了这十亿的“分手费”？
或者……我只是单纯地，为他眼中的失望和痛苦，而感到难过。
我没有去捡那张支票。
我只是看着他，哽咽着问：“顾言城，在你心里，我苏念……是不是就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爱慕虚荣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
他反问。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是啊。
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金钱和交易上的。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他能看穿我伪装下，那一点点可能存在的真心呢？
“好。”
我吸了吸鼻子，逼回眼泪，“我滚。”
我转身上楼，没有再看他一眼。
12我以为我会走得很潇洒。
就像三个月前，我拿到一亿支票时那样。
可当我真的开始收拾行李时，才发现，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不知不觉间，已经布满了我的痕迹。
衣帽间里，有一半是我的衣服。
梳妆台上，摆满了我的护肤品。
甚至连书房里，都多了几盆我养的多肉。
我每收拾一样东西，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他穿着卡通熊T恤的别扭样子。
他在电影院里，悄悄握紧我的手。
他在我“哭诉”时，笨拙地安慰我。
他为了我，毫不留情地赶走林晚儿。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场我自导自演的戏，我自己也入了戏。
我以为我图的是他的钱。
可当他真的把十亿支票扔给我，让我滚的时候，我心里，为什么没有一丝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难过？
我坐在行李箱边，抱着膝盖，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苏念，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钱吗？
好像……也不全是了。
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赶紧跑下去。
只见顾言城颓然地坐在地毯上，身边是碎裂的威士忌酒瓶，和一地的狼藉。
他的手，被玻璃划破了，鲜血直流，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麻木地，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冷静自持的，无坚不摧的。
可现在，他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再也顾不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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