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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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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眉一心扑在安哥儿身上。
我的小药圃规模扩大了不少，种下的板蓝根长得郁郁葱葱。
偶尔，我会去给府里的下人看看头疼脑热，或者去军营教军医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和防疫知识。
王府里的人，私下都叫我“活菩萨”。
谢沉依旧很忙，但偶尔会派人送些东西到我这里。
有时是几本难得的医书，有时是边疆特有的药材，有时只是几样精致的点心。
没有言语，却是一种无声的认可。
我和他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他不再探究我的“医术”来源，我也绝口不提任何关于京城、关于未来的话题。
时间悄然流逝。
深秋，安哥儿已经能扶着东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这天，我独自在药圃里采摘成熟的板蓝根叶子，准备晒干备用。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谢沉走到我旁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阳光。
他换下了蟒袍，穿着一身玄色常服，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眉宇间似乎沉淀了更多东西。
“在做什么？”
他问，声音平静。
“采板蓝根，”我直起身，把手里一捧翠绿的叶子放进篮子里，“晒干了，清热解毒，对预防风寒时疫有好处。
今年冬天冷，备着点。”
他沉默地看着我篮子里的叶子，又看了看药圃里长势良好的各种草药。
“你上次说的那个…‘酒精’，弄出来了？”
他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提纯了几次，浓度还不够高，但比烈酒消毒效果好很多。
已经给军医营送了一批过去试用。”
“嗯。”
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深秋的风吹过药圃，带着凉意和草木的清香。
“江野，”他看着远处萧瑟的远山，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说，本王选的路，是对是错？”
他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沉重的孤寂。
我看着他的侧脸，那张曾经只有冰冷狠戾的脸，如今刻上了风霜和疲惫。
他不再是书中那个为恨意和野心燃烧的符号，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被命运和局势推着走的枭雄，一个把自己永远放逐在边疆的…父亲？
“王爷，”我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路是自己选的，对错…交给后人评说吧。
妾身只知道，北境三州的百姓，今年冬天，能少死几个人。
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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