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453" ["articleid"]=> string(7) "590093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554) "胫骨影像,结合高昂的手术费和可能的长期预后不佳(甚至截肢),就直接摆摆手,开了一堆强效抗生素和换药单,不耐烦地打发老人走了,连名字都懒得问,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医嘱:“定期换药观察,自己掂量着办!”

在主任眼里,这种“麻烦”、“没价值”的病人,占用宝贵的门诊时间完全是浪费。

张老汉局促地想把那条流着脓水的腿往后缩,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卑微的讨好和深不见底的忧虑:“医……医生,上次那个大主任说……说可能保不住……我……我没钱做啥大手术,厂子还等着上工……”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破锣。

沈清歌没有说话。

她仔细戴上手套,动作带着一种习惯性的、近乎固执的认真。

她让老人躺稳,然后异常耐心地、一层一层解开那污秽潮湿、粘连着血肉腐皮的布条。

腐坏的恶臭瞬间爆炸开来,她却像是屏蔽了感官,指尖极轻极稳地触碰创面边缘红肿滚烫的皮肉,又仔细按压远端皮肤的温度、循环状况。

创口看起来触目惊心,黏稠发绿的脓液混合着暗红的坏死组织,中间一个黄豆粒大小的窦道深入骨髓深处。

经验告诉她,情况远比林振邦一眼之下判定的危急,但还没到彻底绝望那一步。

最关键的是,骨髓炎病灶的活跃点被外围糟糕的创面包裹着,并未真正侵透到维持下肢承重和活动功能的主干骨质的核心区域!

这给了保守治疗一线生机。

“张老伯,”沈清歌抬眼,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盖过老人的嗫嚅,“骨头没全坏。

不用那种天价手术。”

她抽出一根无菌探针,极其精确地探寻到窦道深处,轻轻刮取了一点深部分泌物,举到简陋的放大灯下观察粘稠度和色泽,“炎症还很活跃,但不是不能拔掉根,只是慢点,得多费点功夫。”

她的眼神沉稳而专注。

战地生涯让她对各类感染有着远超常人的洞察和处理韧性。

“我们试试别的法子?”

她拿出一管药店就能买到的廉价医用椴树蜂蜜,拧开盖子,浓郁甜香奇异地中和了腐臭味。

“这是第一步,天然的抑菌剂。

每次清创后,用它把窦道填满。”

接着,她开始演示一种极其费时、需要极大耐心的“清创-引流-再清"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76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