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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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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2) "作明显迟滞了半分。
器械护士下意识地往远离沈清歌的方向挪了半步;麻醉师皱了皱眉,终究只是按了按面罩,没有开口。
沈清歌感觉到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味道的血猛地涌向头颅,太阳穴突突狂跳。
攥着拉钩的指骨紧绷到极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疼痛尖锐如针扎。
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像一头被铁栅栏围困的困兽,只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了片刻,就被一股更沉重、更阴冷的巨力狠狠镇压下去。
父亲最后一次模糊影像在眼前闪现:被粗暴拖拽进弥漫沙尘中那扇厚重的、生锈的铁门,门缝合拢前一秒那只被铐住的手腕上,那个熟悉的、刻着“仁心”二字的旧怀表一闪而过的反光……萨兰德那个士兵最后凝固的、涣散的绝望眼神……这两幅破碎的画面,最终凝固成一股冻彻骨髓的冰水,浇熄了她眼底试图燃起的所有火焰。
她甚至感觉不到愤怒了,只剩下一片被碾碎的、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灰烬般的死寂。
“废物”……这两个字,在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和浓重的血腥味里,无声地渗入骨髓,似乎真的要在她年轻的骨架上烙下永恒的印记。
她不再说一个字。
视线垂下,落在自己被汗浸湿的、微微颤抖的指尖上,落在了眼前那片被血色染红、混乱而惨烈的骨盆术野。
那一点微小渗出的暗涌,就在她目光所及的角落,悄然无息。
没人再去注意它。
一滴汗珠,因为低头的动作,沿着她紧绷的额角滑落,悄无声息地砸在她脚下的无纺布地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像是无声的泪。
第二章:诊室里溃烂的伤口和冰冷的驱逐手术室的金属大门在身后沉重合拢,沈清歌几乎是被那冰冷的隔绝感推出来的。
高强度荧光灯的长廊亮得刺眼,空气中残余的消毒水和血腥混合气味在她口鼻间萦绕不散。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林振邦那声淬毒的“废物”,如同跗骨之蛆。
她疲惫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手术还算“成功”——至少患者被推出了复苏间,虽然血压偏低,那条腿也只是勉强接续,远谈不上理想。
她知道,那个没被重视的深部出血点,后续大概率会成为引流不畅、感染甚至继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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