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449" ["articleid"]=> string(7) "590093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4) "的血液和组织液。

这份“基础工作”,她已经做了整整三个月轮转,从外科基础病房开始,最终到达这个被视为圣殿的顶级专科中心。

每一步都谨小慎微,每一次操作都力求标准无误。

她不张扬,不提问,不引人注意。

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只想沉到最安静的角落。

二十三岁的沈清歌,需要这份安静。

此刻的她,双手稳稳地握着那支沉重的腹腔拉钩,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眼前那血肉模糊的骨盆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与脑海深处另一个更加破碎、更加绝望的影像不断重叠、剥离——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土坯房子的墙壁在爆炸气浪中簌簌掉灰。

简陋如牲口棚的“手术室”,几只手电筒充当光源,光线晃动,影影绰绰。

一张行军床,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年轻士兵,他的腿被一根锈蚀的钢筋贯穿,皮肉翻卷,骨茬森白露在外面……血浆袋告罄的警报音刺耳地响……止血带勒到极限,士兵痛苦的面容和逐渐涣散的眼神……那双同样年轻、最后完全死寂的眼睛……“沈清歌!

拉钩!

稳!

你想滚蛋吗?!”

林振邦饱含戾气的声音猛地刺入耳膜,如同钢针扎破回忆的气泡。

沈清歌的思绪瞬间从遥远的萨兰德战区废墟里被蛮横地拽回冰冷残酷的现实手术台。

她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将因刹那晃神而轻微偏移的拉钩角度瞬间修正。

同时,超越生理视觉极限的动态捕捉能力,让她敏锐地瞥见止血纱布移开的瞬间,在骶前静脉丛的深部皱褶深处,一点不起眼的、几乎与渗血混合成一体的、极为微小的暗涌。

位置极其刁钻,处在最深的沟壑里,被一块稍大的骨片形成的视觉盲区保护着,常规的压迫点根本无法触及它。

经验和直觉在她脑中瞬间炸开警铃,声音几乎要冲破喉咙。

战地医生“灰鸽”的幽灵在灵魂深处嘶吼。

不能等!

那点微涌随时可能演变为致命的后腹膜大出血,一旦汹涌而起,整个手术将彻底失控!

“主任,”沈清歌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干涩,但在死寂的紧张中却异常清晰地穿透空气,“右下象限三点钟方向深部,压迫点可能轻微内移半公分。

怀疑骶前静脉丛有潜在微小撕裂渗血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75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