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323" ["articleid"]=> string(7) "590091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742) "前,我停职接受调查。

相关材料,我会提交给董事会。”

没有解释,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委屈都找不到。

说完,我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脚下的意大利地毯柔软得过分,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的云上,随时会坠落。

身后,安静得可怕。

那根无形的鞭子没有抽上来。

我知道,我走出了她允许愤怒的世界边界,真正走进了漠视的领域。

关门的声音很轻。

隔绝了里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声音。

长长的走廊冰冷空旷,脚步声的回响撞击着墙壁,又被吸走。

外面的雨更大了,泼打在玻璃墙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像是天空在恸哭。

我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拍在脸上,冲淡了嘴角那点血迹。

镜子里映着一张脸,苍白得毫无生气,嘴角有伤,眼神却空洞得像被掏掉了灵魂。

洗掉手上那一点血迹。

那点象征着她最后愤怒的印记。

心口那片地方,空空荡荡。

比挨了一刀还要空。

原来,心死,就是这种感觉。

一片彻底的、永恒的寂静。

回到家里,仿佛进入一个真空地带。

没有争吵,没有哭喊,只有令人窒息的安静。

桌上放着我几天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打印纸冰凉光滑,带着油墨味。

我坐下,取出笔。

笔尖悬在“男方签字”那栏上方,停顿了很久很久。

过去的画面纷乱地撞进脑海,最后定格在初雪夜里她鼻尖冻红的笑容,和那双映着星尘旋转的眼睛。

她叫我“笨蛋陆野”时的尾音。

笔尖终于落下。

我的名字签得很慢,很用力,最后一笔划破了薄薄的纸页。

签好了。

那份单方面签过字的协议被装进一个普通的A4文件袋。

第二天一早,快递员按门铃时,我还穿着昨天没换的衬衫。

沈听蓝签收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愤怒?

解脱?

还是,终于想起看一眼那个曾被她在雪夜里温柔叫着的“笨蛋”如今是什么模样?

我不知道,也没力气去想了。

签收短信准时发到了我手机上。

很简短:已签收。

没有询问,没有电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符号都没有。

她的效率,在斩断联系上,总是那么高。

像一阵风,吹灭了最后一点微弱的烛火,只留下冰冷的黑暗和无尽的烟尘。

窗外,暮色开始四合。

属于我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70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