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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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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了下去。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沉静。
半小时后。
司机将车平稳停在听蓝画廊楼下街边。
这栋闹中取静的三层白色小楼是沈听蓝的心血。
此刻夜幕低垂,整条东明路笼罩在一种艺术街区特有的宁谧里。
只有顶层左侧那扇窗透出暖橙色的灯光,灯光映在擦得纤尘不染的落地玻璃上,勾勒出沈听蓝倚在窗边的模糊身影。
她没有开画廊正面的照明灯带,独自隐匿在高层那片不大的、属于她私人休息室的灯光之中,像沉默的剪影。
我走到画廊门前,大门内侧的感应锁应声亮起,绿灯闪烁,熟悉的机械女声提示:“身份验证通过。
欢迎回来,陆先生。”
门锁无声滑开。
穿过一楼开阔空荡、布置着几尊现代主义雕塑的主展厅。
空气中残留着松节油和特种纸张的淡淡气味,是我熟悉的味道。
巨大的白墙在冷色调的感应地灯下泛着微青的光,上面曾经挂满她的得意画作,如今却显得有些冷清空旷。
脚步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旋转楼梯盘旋向上,每一步踏板都是厚重的实木与透明钢化玻璃的结合体。
上到三楼。
这一层分割成几间小的展览区和她的私人工作间。
只有走廊尽头那扇米白色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暖色灯光。
推开工作间的门。
里面空间不大,弥漫着松节油、木质颜料箱和一种清淡花香的混合气息。
顶灯很暗,只开了一盏靠近窗边的落地灯。
橙黄的灯光像融化了的蜂蜜,静静流淌在几幅随意斜靠在墙边的油画未完成品上。
沈听蓝就坐在落地灯旁那张宽大的旧皮沙发里。
不是画廊开幕式上的精致优雅,也不是海城照片里那种安恬。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穿着简单的米色羊绒衫和深色宽松长裤,赤着脚。
整个人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压垮了,脊背微微弓着,脸埋在交叠的双臂之间,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
听到门响,她极其缓慢地、有些僵硬地抬起头。
光线昏黄,只照亮她半边脸。
另半边隐在阴影里。
她脸上没有任何妆痕,皮肤是失血般的苍白,眼睛红肿得厉害,下眼睑处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如同两片揉烂了的桃花花瓣。
眼角是湿的,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就用这双肿胀不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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