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188" ["articleid"]=> string(7) "590090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638)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细密的风声。

桌面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沈听蓝的消息提示音。

最新的一条,躺在列表最顶端,时间是几个小时前:[公司太忙了,阿姨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

这两天辛苦你自己照顾自己。

]前几条信息也静静地躺着:[亦深醒了,但精神很差,整晚整晚睡不好,医生说情绪极其低落,需要人陪。

][他吃了点流食又全吐了,胃黏膜损伤太严重了。

][别担心我,我就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方便随时过去。

]每条信息都围绕着一个中心:王亦深。

她像一个精疲力竭、却依然坚持守在高危病床前的家属,在向我这个“后勤人员”做着极其简略的事务性汇报。

语气疲倦,带着理所当然的责任感,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微妙的精神紧张和心不在焉。

仿佛告诉我,仅仅是通知我一种既成事实,而非任何形式的商量或解释。

“自己照顾自己。”

我放下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的笔,钢笔尖在实木桌面上轻轻一点,无声。

这叮嘱本身就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冰冷的讽刺。

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一划。

所有来自沈听蓝的消息提示被一键清除。

红色的气泡消失,对话框沉入列表深处,瞬间失去了置顶的资格。

时间在工作的间隙里无声流淌。

直到那个阴沉的周末午后。

灰云压城,细密冰冷的秋雨缠缠绵绵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金融区CBD高楼在雨雾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如同森然的灰色林海。

手机在桌面上再次震动。

屏幕上跳出来电显示:[王亦深]。

我盯着那三个字。

屏幕的光在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里幽幽亮着。

震动持续着,嗡……嗡……像某种固执的催促。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划过,接通,按下免提键。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声音,只有一种被电子设备略微扭曲过的、极度虚弱而气若游丝的喘息声,在办公桌上方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如同濒死之人挣扎。

足足过了六七秒,王亦深的声音才响起,虚弱得仿佛被抽空了骨头,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艰难的拖沓:“陆……野哥?”

“嗯。”

我只应了一个字。

“听蓝……听蓝她……”他似乎"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6555" }